見到病房里居然是他，我先是有些意外，然后又覺得歪打正著，反正我們就是過來找他的。
我朝著旁邊走了兩步，把病房的門給關了起來，免得里面的動靜會把人給引過來。
張曹陽朝著后面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我們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著他，問，“你是張曹陽？我們是過來找你的。”
聽我們說起他的名字，張曹陽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顯得十分抗拒的樣子。
他喘著氣，又沖我們說，“你們快出去，別靠近我，別過來！”
江挽走到了我的旁邊，便小聲對我說，“他看著身體沒什么問題，會不會是精神的問題？”
我也沉聲說，“他如果真的殺了那么多人，精神不正常也很正常。”
但是張曹陽卻似乎是聽見了我們說話，手上的椅子忽然掉了下來，便跪在地上說，“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江挽皺了皺眉，問他，“你真的沒有殺過人？”
張曹陽有些痛苦地抱著頭，紅著眼眶哭道，“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他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整個人都像是有些不正常了，一邊說著，還一邊用頭狠狠地朝著地上砸了幾下，都已經撞得流血了。
江挽蹙著眉說，“那蘇真呢，她難道不是你殺的？”
“蘇真……蘇真……蘇真……”張曹陽跪在那里，不停地念著蘇真的名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表情，也顯得相當惶恐，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
我便對他說，“看來你還記得蘇真，是你害死了她？”
張曹陽念叨了半天，這才猛然抬起頭來，顫顫巍巍地說，“她……她是個惡魔……”
江挽頓時就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是你害死了蘇真，你居然還說她是惡魔？”
張曹陽的情緒就好像是崩潰了似的，眼淚直接流了下來，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做了，求求你放過我！”
他口中哀求著，但是看他的眼神，卻好像并不在跟我們說話。
我也有些奇怪，就小聲問江挽說，“他這是在跟誰求饒？”
江挽也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張曹陽又喊了起來，瘋了似的在地上磕頭，磕得碰碰直響，臉上也滿是鮮血。
看他這副樣子，要是我們不去攔住他，說不定他會直接這樣把自己給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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