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知府笑道:“按臺大人,這還有更好的呢。”
宋皎原本是很喜歡看這些歌舞的,比如那次在春曇,就看的失了神入了迷。
但是今夜,不管是歌舞亦或者珍饈美味,都像是如同嚼蠟。
旁邊的江稟懷終于看出她仿佛心不在焉,而非是專注于歌舞,便傾身低聲問道:“是不是身上有何不適?”
宋皎轉(zhuǎn)頭一笑:“并沒有,只是方才的歌舞甚佳,一時(shí)失神了。”
江稟懷望著她展顏而笑,眼波流轉(zhuǎn),紅唇微嫣,雖然無情,卻仿佛似萬種風(fēng)情。
方才那些絕色的舞姬,就算旋破舞裙,做盡姿態(tài),又哪里比得上她這淡淡一笑。
而在座上,童知府跟江先生對視了一眼。
江振的目光卻從江稟懷的面上收回,看向廳門口。
一股淡淡的煙氣自廳外散了進(jìn)來。
鼓樂聲變得奇怪,不太像是大家所習(xí)慣的輕歌曼舞的聲調(diào),而有些異域之意。
那淡煙里帶著一種微微地香氣,四散彌漫,一時(shí)讓在座眾人皆都醺醺然。
與此同時(shí),門口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綴珠玉寶石的輕紗裹著頭臉,只露出了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
舞姬身形高挑,身上外面也只披著一襲大紅的華麗紗衫,顯出底下若隱若現(xiàn)的裹胸。
雪白的肩膀跟纖細(xì)的腰肢被紅色的紗衫掩映,頓時(sh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更令人轉(zhuǎn)不開眼睛的,卻是那底下兩條修長的美腿,舞裙竟是細(xì)細(xì)碎碎的鳳尾百褶裙,動作稍微大點(diǎn),底下的美腿便露了出來。
再往下,她竟沒有穿鞋子,而是赤著腳的,左腳的腳踝上拴著一串銅鈴似的東西,每走一步便發(fā)出動人的響動。
在座的各位,已經(jīng)是見慣了美人歌舞的,所以先前的那場樂舞雖然出色,但對他們而言都是司空見慣。
只是為給江先生面子,且又當(dāng)著按臺大人的面,所以才頻頻假意贊嘆罷了。
可是此刻,眾人卻都睜大了雙眼,那原先弓著身子的,也不由坐直了,無數(shù)雙目光都看向這舞姬妖嬈的身影,目光在她如蛇般的腰肢上、修長的美腿上,以及那勾魂的雙眼間逡巡。
江稟懷看了眼那舞姬,目光滑向上面的父親,卻見江振垂著眼皮,仍是似冷非冷的臉色。
他又看了眼宋皎,卻見宋皎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才進(jìn)場的那位舞姬,這次跟方才不一樣,這次她是真的在上心細(xì)看。
江稟懷唇角一挑,以為宋皎也被這種異域女子的風(fēng)情所驚嘖。
就在此刻,他的目光所及,卻瞧見父親江振正悄悄地起身離了席。
江稟懷一怔,便微微欠身而起,對宋皎道:“我去一會兒。”
宋皎竟沒有看他,只仍全情地望著那舞姬,匆匆一點(diǎn)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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