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玩心大起,在那里“咕咚咕咚”吐泡泡。
葉煊:“……”
他覺得有些好笑,道,“萬萬沒想到小先生私底下原來是個這樣活潑的性格。”
“那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謝玉舒仰躺在水面上,一頭烏黑亮麗的發全散在水里,臉上難得帶上了世家貴族子弟的矜傲,瞇著眼哼笑,“我自幼聰慧,同齡人皆比不上,長得好看的不如我博學,名字大的儒家還不會武。”
“普陀寺的和尚說,我是文曲星下凡。”
“不過他們慣會耍些騙人的把戲,讓小姐夫人們捐贈香火供奉金身,還說我的姻緣在宮里,哼。”
“若真在宮里,我直接斬了這姻緣也無妨。”
葉煊心頭一動,眼中光影沉浮,不動聲色的問,“三公子不喜歡宮中的人?”
謝玉舒想了想搖頭,他翻身趴靠在岸邊,臉色有些疲倦,小聲道,“大嫂嫂說宮里吃人的地方,一團污穢,再干凈的人進來也要
沾上滿身泥。我并非不喜宮中人,只是厭煩這些爾虞我詐。我每回看見八皇子,就總覺得他可憐。”
“皇后不是良善人,她心中妒忌算計甚多,六公主也被寵慣壞了。八皇子年幼,赤子心腸,我總想多教他一些,帶他多看看別的東西,我甚至不希望他長大,就做這樣的小孩子,永遠不要參與到爭斗中。”
“我希望他好。”
葉煊聽他一口一個八皇子,不知為什么,心里不太舒服。
忍不住就問了句,“得三公子青睞的,便只有八皇子嗎?”
“嗯,只有他,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有算計,也只有……”謝玉舒似乎是笑了一聲,沙啞的聲音越加低了,有些聽不清。
葉煊皺著眉湊近了,才聽見他喃喃般的話語,“七皇子,我有些看不透,所求什么呢……”
“……”葉煊眉眼沉了沉。
謝玉舒趴在那里睡著了,身體緩緩往下沉去,玉石邊上沾了水有些打滑,險而又險的被葉煊伸手一撈,才沒溺進水里。
葉煊毫不費力的拖著他上了岸,先找了塊毯子將謝玉舒裹起來,以免這人受涼癥狀加重,自己則匆匆擦了水裹了外衣。
一扭頭,就發現謝玉舒被悶的難受,迷迷蒙蒙的睜開眼,想要將身上的毯子弄開,卻怎么也不得章法,看著還有些生氣,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先生莫要亂動了,我帶你去看太醫。”葉煊伸手想要壓住不老實的謝玉舒,卻反被拽著手貼到了對方臉上。
帶著涼意的手放在滾燙的臉上很舒服,謝玉舒滿足的喟嘆了一聲,再次閉上眼。
葉煊想抽回手,卻抽不動,往下移了兩寸,被睡夢中的人摁住,皺了皺眉,正要喊泰安,泰安卻自己出現了。
泰安匆匆從外面進來,似乎要匯報什么,一眼看見室內的場景,話語直接卡在嘴邊,吶吶的說不出話。
謝三公子被毛毯裹著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里面顯然是沒有穿衣服的,主子衣衫凌亂,頭發在滴水,手還放在人謝三公子臉上,貌似有往下蔓延的趨勢。
這……很難不讓人想歪啊,尤其是十四歲可娶妻的時代,皇宮的皇子們更是早熟。
四皇子這個年歲的時候,就已經寵幸了自己的幾個貼身婢女,雖然后來那些婢女都被淑妃賜死的賜死,杖斃的杖斃。
泰安神情略微復雜的往葉煊下三路掠了一眼,心想:主子,這就長大了嗎?,,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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