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歲上前半步,對盛錄浩一行禮說道:“盛帥,歲歲此行未果,甘愿領(lǐng)罰。”
盛錄浩輕笑一下,“真的甘愿?”
“姑父~”
盛錄浩話音剛落,未等陳歲歲開口,安小刀先跳到盛錄浩身旁,拉著盛錄浩的衣袖先撒了個嬌。
盛錄浩笑呵呵地看了安小刀一眼,“都說女大不中留,小刀兒,就這么急著把自己嫁出去么?”
“姑父,您別亂說,人家,人家,哼,不理你了!”
安小刀一捂有些發(fā)燙的臉,低著頭跳上了馬車,剛要向車內(nèi)走去,又突然回頭說道:“姑父,你可不許責(zé)罰師兄,不然我去姑姑那里告你的狀去。”
“好了,好了,姑父何時說過要責(zé)罰于陳歲歲了?”
盛錄浩有些無奈地看了安小刀一眼,這丫頭,模樣倒是像她媽媽更多些。
陳歲歲同樣有些尷尬,盛錄浩如此說道,倒是有些挑明他與安小刀的關(guān)系了。
而站在一側(cè)的佘睥龍,更是驚愕不已。
陳歲歲低聲說道:“盛帥,我……”
盛錄浩負(fù)手而立,遙望云上城,輕笑一聲說道:“本帥要你過去,本就沒指望你能說服他。”
“啊?這……”
陳歲歲有些疑惑地看向盛錄浩問道:“那您為何?難道是……”
他轉(zhuǎn)頭看向佘睥龍。
見陳歲歲突然看向自己,無需他繼續(xù)說下去,佘睥龍便已猜到他的話中之意,心中自是有些惱怒,礙于盛錄浩在此,他才忍住沒有開口。
方才盛錄浩從馬車出來之時,可只單單說了他一句。
佘睥龍一向認(rèn)為,盛錄浩之所以如此看重陳歲歲,只因他是那位陶先生唯一的弟子,可如今看來,似乎安小刀的關(guān)系更大些。
盛錄浩輕輕地?fù)u了搖頭,“佘統(tǒng)領(lǐng)方才說的不錯,就算是他敵不過元夕,大可逃走便是,歲歲,你說說看,要是佘統(tǒng)領(lǐng)逃向我們這邊,他元夕還會追來么?”
陳歲歲想了想,搖了搖頭。
佘睥龍聞言,心中一動。
盛錄浩繼續(xù)說道:“歲歲,那我再問你,為何元夕追殺過來的時候,佘統(tǒng)領(lǐng)會選擇去那邊,甚至還讓他的人離開?”
佘睥龍面露感激之色,對盛錄浩一拱手說道:“謝盛帥!”
盛錄浩擺了擺手說道:“你也無需客氣,身為一軍之主帥,若是這點都想不明白,這云上城我看也就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趁早回荊州得了。”
說完,他對陳歲歲說道:“歲歲,你可是想明白了?”
陳歲歲點了點頭,“佘統(tǒng)領(lǐng)是以己為餌,誘元大哥深入,好讓我們?nèi)四軌驅(qū)⒃蟾鐕。伞?
盛錄浩點了點頭,“至于為何他會讓自己的人先行撤離,除了迷惑元夕之外,應(yīng)該還有其他計劃才是。”
這時佘睥龍點點頭說道:“什么都瞞不過盛帥您的眼睛,只因那元夕使得一手絕妙的暗器功夫,近距離的話,我的人不僅占不到任何便宜,反倒會成為元夕的目標(biāo),權(quán)衡利弊之后,我自然是要保全自己的人,至于我……”
佘睥龍面帶愧色,對陳歲歲一拱手說道:“是在下托大了,幸得陳歲歲兄弟與那元夕是舊識,我才因此能夠全身而退,不然的話,就算我佘睥龍能夠在元夕手中逃過一劫,也得掛了彩了。”
眼見佘睥龍對自己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陳歲歲有些不適應(yīng),倉皇間還了一禮,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不,不是,是,我,我……”
盛錄浩拍了拍陳歲歲的肩膀,“歲歲,這禮,你就泰然受了吧,至少,他能平安歸來,的確是你的功勞。”
隨后他又轉(zhuǎn)頭對佘睥龍問道:“睥龍啊,可曾想明白我為何會讓歲歲過去,而非按照你派人來報,派人去圍殺元夕?”
佘睥龍點了點頭,“回盛帥的話,屬下想明白了。”
盛錄浩又看向陳歲歲,“歲歲,那你可是想明白了?”
陳歲歲低頭深思片刻,抬頭說道:“我想明白了!”
盛錄浩點了點頭。
他沒有再問二人心中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因為二人心中的答案定然不會是一致的,而他們的答案,也定然不會是他的真正想法,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的這番問話沒有意義,因為他所要的結(jié)果,就是陳歲歲與佘睥龍都能從這番對話中,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安小刀從馬車內(nèi)探出頭來,眨了眨眼睛問道:“姑父,我可沒想明白啊?”
盛錄浩一指陳歲歲,“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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