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望著垂著頭的青年,語氣放軟了一點道:“但是陳棲你沒有想過,你為什么在我大哥身上不是麻煩呢?”
陳棲抬頭,望著面前對他循循善誘的男人,面上帶著點茫然。
他還穿著病服,看起來單薄蒼白,眼神還帶著點茫然。
看上去就像一顆十分好騙的大白菜。
秦恒眼里笑意加深,對著面前的陳棲繼續循循善誘道:“因為你信任我大哥,所以你覺不是麻煩。”
“而你不信任學長,所以你覺是在麻煩學長。”
面前的青年神色上帶著點焦急的否定,似乎急急想要說自己不是不信任,秦恒繼續快速嚴肅道:“如果你也信任學長,那你為什么還覺是遷就呢?”
陳棲啞口無言,心下感嘆道,真是二郎神帶眼罩,一套又一套。
哄起人來臉不紅,心不跳,也虧能夠面不改色說出口。
秦恒看著陳棲似乎是陷入迷茫的沉思,繼續嚴肅道:“所以你現在告訴學長,學長對你好,還是不是遷就?”
陳棲一副聽了進去了模樣,慎重地點了點頭道:“不是遷就。”
秦恒滿意了,他揉了揉面前這顆十分好騙的大白菜腦袋,笑起來道:“下次不許再跟學長客氣了。”
陳棲不好意思地用力點了點頭,似乎是怕秦恒不相信他一樣,連忙問道:“那學長明天還來嗎?”
秦恒挑眉,心下一動,只當是陳棲聽進了他的,眼里帶著笑道:“當然來啊。”
陳棲巴不他天天來,但面上還是不好意思道:“那就拜托學長了。”
十分小心謹慎,甚至連麻煩這個詞都沒用。
最后,滿意的陳棲坐在椅子上,看著秦恒滿意地拿著飯盒離開。
通過這次談,雙方都十分地滿意。
等到秦恒走出病房后,陳棲雙手放在腹前,面色安詳,在心底對系統恍惚道:“這次我感覺能行。”
仿佛上輩子卷子上的題目是競賽題,死活做不出,然后這輩子試卷上的題目猛然就變成了初中數學題。
種瞬間就從上輩子的學渣變成了學霸的快樂。
陳棲對系統快樂道:“失敗果真是成功之母。”
系統沒吭聲,好一會才吭吭答道:“對……沒錯…”
外頭出了醫院在停車上的秦恒坐在車,飯盒擱在駕駛座上,他靠在椅背上,悠悠地點了一支煙,一邊咬著煙一邊想起剛才陳棲的情,嘴角就忍不住彎了起來。
那緊張又茫然的模樣,還時不時偷偷抬頭瞄著沉默的他,也不敢說,就怕又說錯,只能苦苦地陪著他一起生悶氣。
像個哄生氣對象的直男一樣。
秦恒被自己的想象逗樂了,一個人坐在車夾著煙沒好氣的笑了好一會。
若說剛才一點都沒失望是不可能的,在剛才那陣沉默,他身上散發的壓抑半真半假。
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那么認真地想要對一個人,不是散散漫漫地做些表面功夫,哄人心花怒放。
他甚至是選了最笨拙的方式,老老實實在廚房里擱了一個多小時,才做好了一盒飯的飯菜,就直接給人送了過來。
結果了人一句,沒必要那么遷就。
那瞬間秦恒簡直想要穿越回前段時間,對著介紹陳棲給秦邵的自己就是一榔頭。
早知道之后會發生這些事,打死他也要秦邵跟陳棲隔十萬八千米遠,巴不這輩子也不要在見面。
見了面也是以弟妹的身份。
想到這,秦恒就掐了煙,情懊惱。
不過好在陳棲現在對秦邵的感情還是壓抑的,只當作崇敬,青澀得厲害,沒有察覺其中的喜歡。
但恰恰這種青澀著壓抑的喜歡的崇敬,總是能夠觸到秦恒心那根最緊繃的弦,讓他戰栗,恨不陳棲的目光是落在他身上。
也恨不陳棲的喜歡,是落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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