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臨時搭了一個帳篷，圍坐在火爐邊，帳篷外寒風凜冽，但帳篷內有溫暖的火光跳躍。
“芬格爾”似乎察覺到路鳴澤在，安靜地待在背包里不敢出聲。蘇恩曦雙腿跪坐，恭敬地給自家老板遞上一杯熱水。雖說一杯熱水實在微不足道，但蘇恩曦低眉順眼，姿態優雅，手里的熱水也像是玉液瓊漿。
蘇恩曦其實有點不解，按照老板的計劃，這次就應該君臨王座的時刻，可不知道為什么，老板似乎又推遲了時間。但作為一個好的打工人，她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只是看了一眼零，不出意料地，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布寧還沒搞清楚喬薇尼和路鳴澤的身份，疑惑為什么貴為“老板娘”的蘇恩曦，會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那么恭敬。
他沒見過路鳴澤的真身。
楚子航乖巧地坐在路明非旁邊，好奇地看著路明非三人。“哥哥，這是你的媽媽和弟弟嗎？”
路明非嘴角抽動，還是不習慣楚子航叫自己哥哥。
畢竟楚子航身形高大，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模樣。不說話時，臉上又總是透著一股冷意，妥妥的禁欲系男神。
可他看你的眼神蠢萌蠢萌，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對的。”路明非硬著頭皮答道。
“哦哦，阿姨睡著了。弟弟你好。”楚子航轉頭看向路鳴澤，禮貌地跟他打著招呼。
路鳴澤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不管是二十多歲的楚子航，還是十五歲的楚子航，叫他弟弟都沒錯。
可帳篷里突然陷入了寂靜，蘇恩曦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冰天雪地里甚至流出了冷汗。
路鳴澤看著楚子航，笑得人畜無害，卻更讓人毛骨悚然，好像馬上就要說：“好大膽的賤民，來人啊，把他拖下去斬了?！?
……
路明非趕緊打斷他們的互動，鄭重地問路鳴澤：“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奧丁的能力，‘因果’。通過修改關鍵事件的結果，讓世界的走向發生變化，但并不是真的改變世界。如果奧丁這么牛逼，當初就不會……”路鳴澤說到這停頓了一些，有些話還不到說的時候。
“它的實質只是‘替換’，如同哥哥和阿巴斯，分別代替了楚子航的一部分人生?！?
“如果把世界理解成棋盤，楚子航就是棋盤上的’棋子’，奧丁用相似的’棋子’替換了他。因為哥哥跟楚子航都在仕蘭中學和卡塞爾學院，所以你們是兩顆相似的‘棋子’。可以互相代替。但這樣做會有問題，畢竟哥哥你跟楚子航還是有很大差異的?！?
路明非連忙點頭，楚子航畢業多年，仕蘭中學還流傳著他的傳說。加入卡塞爾學院，那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其實路明非在仕蘭中學也有自己的傳說——一位踩中天大的狗屎運的老生。
但他何德何能，可以跟師兄相提并論。兩個人或許有一點點類似，但要說路明非可以代替楚子航，楚子航的愛慕者們首先不答應。
“所以奧丁會利用自己的力量散布’迷霧’，扭曲相關方的認知，并在一些關鍵事情上進行干預，一般來說，邏輯都可以自洽。但在某些事情上，會出現bug。比如，如果哥哥中學時那么光彩奪目，諾諾為什么需要去救你？
“這種能力也不是無敵的，它在兩種情況下會失效。
第一，’棋子’太特殊，無法尋找到相似的’棋子’。比如對黑王，并沒有存在可以代替他的位置。而且當奧丁發動能力的第一時間，黑王就會察覺。
第二，對方擁有’夢境’的力量。因為夢境超脫于現實，能夠克制“因果”這種能力。恰巧，我的能力就是’夢境’?！毙∧Ч砻媛兜蒙?
因果、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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