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的腳步停在了里間門口處,沒有回身,只是背對著她,靜默不語。
葉非晚盯著他頎長的背影,他仍舊清魅鳳華,可是此刻,她只覺得他周身似乎隔絕了一層看不見的東西,那里面只有他孤身一人。
長久的靜默,封卿始終未曾回應她。
反倒是葉非晚心中陡然覺得自己分外沒趣,封卿不愿言語,只是不愿理她罷了,自己作甚要上趕著再去問他為什么不理會自己?
她感激他救了他,可是當初,說“和離后各生歡喜”的人也是她。
她會因著他的轉變而突然心中生了委屈,不過就是……自己始終未曾死心的徹底罷了,前世殘留的情感沒有完全死去。
可是,看封卿如今的態度,一切……也許只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如今葉家仍舊是首富之家,自己若是死了,怕是封卿對眾人均無法交代。
自己何苦……再苦苦追在他身后問他到底怎么了?何必自取其辱?
“抱歉,王爺,我方才過激了?!比~非晚的聲音逐漸平靜了下來,她淡淡道了句,隨后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今日,還要吩咐店小二準備好晚食和沐浴的熱水,稍晚些,她還要煎藥,事情并不少。
身后,房中。
封卿已經安靜躺在床榻上,雙手很痛,痛的他指尖都在細微顫抖著,只是……他從來都擅長忍耐,一直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她方才問他“怎么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
從剛剛將解憂草扔到一旁,跳下山崖拉住葉非晚的手開始,他便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當初,曲煙入宮,她曾問過他:你愿不愿意放下一切,只帶我走?
他沒有應,也沒有阻止她入宮。
可是,剛剛在山崖之上,看著她就要墜入云霧之中時,他心中的惶恐出乎了他的預料,心口似是驟然停止跳動一般,整個人幾乎未曾思慮便跳了下去。
直到她順利爬上崖頂,方才勉強松了一口氣。
當壓在她身上時,他是真的提不起半分力氣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倒在了哪里,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察覺到身下之人竟然是她,嬌軟的身子,分外的熟悉,不只是……定親那日,她給他下藥那晚,似乎……他在其他時候,也曾這般近距離碰觸過他。
他卻不記得了,竭力的回憶,卻被腰上輕輕扶著的一只手打斷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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