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圣女站在圣像下,神色莊重地緩緩打開那只黃絹,不遠處瀑布轟隆隆鳴響著,黃絹上用墨筆單線勾勒著一只展翅飛翔的白頭巨雕。巨大的雕背翅翼上坐著一名美艷的黑衣少女。正朝著那條瀑布的最上端飛去,那里有一個用重筆描繪的山洞。在畫上那個山洞并不明顯,實際看去,因為水霧的升騰,根本看不清楚。
“白頭巨雕……在哪里呢?”黑衣圣女舉目四望,天空中除了朵朵的白云,根本空一物。
她望著那高聳的瀑布,想象著騎乘著巨雕的感覺,是飄飄欲仙嗎?那瀑布的頂端,是神仙洞府嗎?
“啞……”一聲高亢的鳥鳴,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直向下?lián)鋪恚呛邳c越來越大,最后看清楚了,正是一頭白頭雕,與黃絹上畫得一模一樣。黑衣圣女不禁一陣興奮。
“爽啊!”師野天八爪魚一樣趴在雕背上,手中緊緊抓住那條捆在巨雕脖頸中青藤,臉色蒼白,但仍舊興奮不已狂叫,惹得身邊保護他的殷三一陣陣尖笑。
這巨雕也是靈性之物,自然不甘受師野天的擺布,雖然頸中有青藤勒住,沒有辦法帶著他飛,但是卻不斷的翻身,時而扶搖直上,時而迅猛撲下,想方設法要把師野天甩下身去。
“操!”師野天的自尊心受了嚴重的打擊,“不就是個鳥嗎?粗大一點兒還是鳥兒……媽的,有什么好怕的!”他把心一橫,牙一咬,手中青藤使勁,終于一搖三抖地站了起來。這時那雕吃痛,頭被迫抬起,雙翼猛扇,又向上飛去!
成功駕奴了白頭巨雕,師野天心中大快,“我欲乘風飛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白頭巨雕忽上忽下,發(fā)瘋一般飛著,有時候甚至想向山崖上撞去,“操!好烈的性子!”師野天牢牢掌控著青藤,讓它向東,它便只能向東,讓它向西,它便只能向西,總在最危極的時刻避開那堅硬的懸崖和大石,真正體驗了一把:“極度驚駭”……“爽啊!”高速飛沖的快感和刺激讓師野天興奮得想要大喊,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一個腦筋急轉彎,問:直升機在飛行過程中為什么會忽上忽下,搖擺不定?
師野天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真是個可笑的笑話!只有殷三在緊張的盤旋在他的左右,生怕他一個失控,就此報消了帳。見他忽然大笑起來,又是一陣陌名其妙。
“有什么可笑的!”殷三干脆也不旋了,索性也停在了雕背上,于是師野天背后就多了一條淡淡的虛影。
師野天仍舊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哈……”他當然不會把這個笑話講給殷三聽,因為就算講他也聽不明白,這個殷三鬼可是商朝的鬼啊,還直升機呢,肯定連沖水馬桶都不知道。跟他講,不是對牛琴嘛!“嘿嘿………”
師野天笑夠之后,這才專心操縱著那根青藤,開始訓練這頭桀驁不遜的白頭大雕。他見過訓馬的,論什么樣的烈馬,當他被馴服以后都會死心踏地的跟著自己的主人。“嘿嘿,要是有這么個雕當座騎,上了戰(zhàn)場誰能是我?guī)熞疤斓膶κ郑苛硗猓輦€妹妹也方便多了……”
這樣在天空盤旋了數(shù)圈以后,白頭巨鷹好像終于認命了,老老實實地在師野天的指揮下平穩(wěn)的飛翔起來,“問:直升機怎么又不搖晃了!”
“因為駕駛員酒醒了!”師野天又忍不住狂笑起來……
這次殷三倒沒有再驚訝,他以為是降服了這頭白頭巨鷹,師野天心中高興……
黑衣圣女瞪大眼睛,顧不得因為仰視太久而酸痛的玉頸,驚訝地看著那一人一雕,她實在不敢相信,林楚天竟然還活著!而且竟然還在哈哈大笑著把玩應該屬于她的大雕!
不過她隨即又高興起來,林楚天沒有死!而且降服了這頭白巨雕!她眼睛濕潤了,“冤家啊……我終于又見到你了……”樹林里那激情的一吻,就足讓她對眼前這個狂妄賴的男人銘記一輩子。
“操!怎么會她……”師野天也見到了站在崖下的黑衣圣女,“她怎么會來到這深澗里?怎么還哭了?”師野天心里也是一陣酸楚。
不知為什么,一向對女色并不十分看中的他,對這名黑衣圣女卻有著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什么?愛嗎?喜歡嗎?還是其他的什么?他心里弄不明白。這是迷一樣的一個女人!
對于楚玉,他好是多年積累的感情,忘不掉,也斬不斷地真愛,也就是為了這個真愛,師野天才走到這一步。對于小瑤,則是真心的喜歡,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對于這個身著黑色,經(jīng)常面目冷肅的什么圣女,所見的幾次感覺,竟然覺得她就是自己的女人!雖然他們只是有著兩面之緣和那淡淡的一吻。
一吻定情啊!師野天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只有那些多愁善感的小男生們才會為了一個女人哭鼻子抹眼淚,尋死覓活,他才不是。他活得灑脫,女人只是灑脫中不可缺少的一個元素罷了。什么叫灑脫?灑脫就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喜歡的女人,有感覺的女人,沖冠一怒為紅顏,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含糊,哪怕是背上千古罵名也所謂。對于逢場作戲的女人,該上就讓,該樂就樂,玩過了,樂過了,一拍兩散,沒有那么多唧唧歪歪!
師野天一松青藤,大雕便凌空直下,短暫的訓練它已經(jīng)明白了身上這個男人可能也是主人的意圖。靈物就是靈物,腦子可比一般的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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