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啊……”六子哭笑不得的搖頭:“他那種人有什么好的,哪里值得你這么棒的女孩子去喜歡。”
但她說到一半,卻發(fā)現(xiàn)修塵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樣,六子立刻收聲,摸著下巴沉思片刻:“你知道他有家了嗎?有老婆有孩子。”
“知道。”
“那你還喜歡他?”六子攤開手不理解的問道:“不值得啊,你還這么年輕,把你最寶貴的感情放在一個比你大那么多的男人身上,而且他還不能給你未來。”
修塵張了張嘴,沒說話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六子走過來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我知道啊,你從小生活在昆侖上,沒什么朋友也沒怎么接觸過這個社會,你容易被迷惑是正常的,但真的不值得。”
修塵用力搖頭,但卻已經(jīng)哽咽的說不出話,只是用力的哭,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發(fā)泄出來一樣。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如果你真的確定你的本心,是真的沒他不行,那么……”六子說到一半突然低聲嘟囔了起來:“老子賤不賤啊。”
“那么你可以去嘗試,但受傷的概率很大,我覺得沒必要。”六子把臉埋進修塵的頭發(fā)里:“聽姐姐的話,現(xiàn)在不管怎么樣都不要說出口,五年好嗎?五年之后,你二十歲的時候,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你還是一如既往,那么不管碰到怎么樣的阻力都不要放手,如果他不接受,那你就算了,如果他接受……哎喲我草擬嗎,如果他接受又辜負了你,我就幫你干掉他。”
修塵用力的點頭,伸手抱住了六子,哭得嗷嗷叫。
不過人就是這樣嘛,很多事憋在心里是很難受的,但一旦說出來了,哭過了、喊過了,反而就輕松了。這一哭一鬧,修塵反而釋懷了不少,五年而已,她時間還很漫長,有的是五年。
“好了乖寶貝。”六子捧著修塵的臉親了一下:“說不定五年之后,那家伙變成了禿頂胖子,渾身散發(fā)著油脂的味道呢?”
這話把修塵給逗樂了,甚至笑出了個鼻涕泡,她連忙擦掉,然后又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再漂亮的女孩子哭起來也是會冒鼻涕泡的,那就不好看了。”
解決了修塵的問題,后面的面試倒是也是正常進行,也有幾個不錯的苗子被看中了,而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自信滿滿的火腿腸被刷下來了,反倒是貌不驚人的劉倩被選上了。
別的班也零零散散有幾個人被懸上,六子下午四點多就離開了,走時跟谷濤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玩命的在谷濤屁股上擰了一下,疼得谷濤齜牙咧嘴,但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媳婦……
當他一瘸一拐的走進教室的時候,谷濤帶頭鼓起掌來:“先恭喜一下劉倩同學,就業(yè)問題解決了,然后其他沒被選中的同學也不要擔心,以后這種校招還有很多次,機會多多。修塵,你怎么了?不要因為沒有沒選上就哭啊,沒必要,真的。”
修塵坐在下面被叫到名字,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看到谷濤那樣,她一下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頓時如春陽拂面、冰雪消融、微風徐來,一掃之前所有的陰霾。
谷濤撓著頭:“你笑什么嘛。”
歐洲,盧森堡。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天我,潘昂已經(jīng)在圣馬拉的精心保護下度過了這些日子,他從多方渠道打聽到之前香港的那些人早已經(jīng)撤離,而且這段日子也逐漸平息了下來,再也沒有了什么動靜。
他覺得大概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但他并不敢掉以輕心也不敢回國,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段日子他的狀態(tài)也開始緩緩回升,也沒有再去想關(guān)于之前那個怪物的事情了,只是盤算著過些時候繼續(xù)返回香港操持他的生意。
而施羅德最近卻很不開心,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埋怨著谷濤,一筆輕松愜意的大生意就這樣跑了,還是從他手上親自跑路的,虧他還那么信任那位東方的“朋友”,可現(xiàn)在,他每次見面都會被圣馬拉給嘲笑一番,甚至已經(jīng)成為騎士團內(nèi)部的笑料。
這讓他這段時間不得不借酒消愁,然后痛罵東方的那個混蛋。
可就在一個平淡無奇的夜晚,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從荷蘭境內(nèi)悄無聲息的越過邊境,進入了盧森堡,他手里捧著鳥蛋一路走一路吃著,只要聽見有人的聲音他就躲避起來,等人過去之后他才重新上路,他的腳步從不停頓,一路朝著目的地進發(fā)。
當他來到潘昂所在的小鎮(zhèn)時,他換下了破爛的衣衫,用沿途狩獵換來的錢置辦了一身體面的衣服,然后又理了發(fā)、洗了澡還刮掉了滿臉的胡子,頓時他便從流浪漢變成了一個精神小伙,他站在街道上,眺望著不遠處的半山別墅,嘴角露出的笑容。
“阿雯。”楊家偉拿起照片親吻了一下:“我很快就能給你報仇了。”
說罷,他將照片撕碎,扔向了風中,接著人影一晃就進入了山林之中,靜靜的等待著黑夜的到來,如同一只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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