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蘇忍不住迷迷糊糊叫了一聲：“無恙？”
無恙伸出手，眼眸一直盯著趙靈蘇，眼里仿佛靜水流深的潭水一般靜謐深沉。
董欣忍不住開口問趙靈蘇：“大師你剛才怎么了？”
趙靈蘇抓了抓腦袋大咧咧地站起來揮了揮手往門口走：“沒事，不小心走神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啊。”
在路過無恙的時候像擊掌一樣拍了一下他伸出來的那只手，還皺著鼻子嫌棄道：“兩個大老爺們拉什么手，gay里gay氣的，舉報了。餓死我了，早飯都沒吃完就跑這里來了。走走走，回家吃午飯去。”
無恙收回手，在趙靈蘇轉過身后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某個角落才跟著離開了。
……
費了好一番口舌才拒絕了陳一明請吃飯的熱情要求，當然這其中就是趙靈蘇一直噼里啪啦說個不停，無恙站在一旁看。
以至于趙靈蘇一回到自家的相親事務所，就趕緊從冰箱里取出一大瓶水，“咕嚕咕嚕”一大口下去就見底了。
“隨便坐隨便坐，不過我說你也不幫我說兩句，那姓陳的人不怎么老實，話倒挺多的。”
坐在藤椅上看電視里戲曲節目的何遇卿聽到動靜隨意地往后瞥了一眼，結果看到無恙的瞬間眼睛就點亮了，拿著煙桿飄過來饒有興趣道：“這就是你們昨晚的新伙計？看上去不像缺錢的樣子，他知道這里到底是干的什么的嗎？不會是被你小子騙來的吧？”
趙靈蘇背過身拼命沖著何遇卿使眼色，嘴里口型是：“看好小黃，別露餡。”
結果嘴還沒閉上，小黃就跟個乒乓球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中氣十足地大聲道：“中午吃——”
話說了一半，在看到了無恙的時候，就跟掐住了嗓子一樣跌回到了沙發上，發出音調奇怪的：“擠計……嘰嘰嘰？”
何遇卿仗著自己是個鬼，飄在半空中看熱鬧：“喲，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黃主動申請中午吃雞啊，不錯不錯。”
趙靈蘇此時已是一臉絕望，緊緊地握著拳頭又放下，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對，告訴菱姐今天中午吃雞！”
“真的？”
菱姐從廚房飄出來，頭一歪，差點又倒出一撮土，連忙拿手接住了。
小黃從沙發上爬起來，眨巴著黑豆小眼睛苦逼兮兮地看著菱姐，又不敢說話，只能瘋狂地搖頭，就跟上了發條似的。
“不解釋一下嗎？”
無恙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趙靈蘇渾身僵硬地轉了過去，結結巴巴道：“其、其實這是一種新型物種，就跟那、那鸚鵡學舌一樣，你能明白我意思吧？”
無恙又問道：“那屋子里的鬼魂呢？”
趙靈蘇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四處張望著：“鬼魂？哪里有鬼了，我怎么沒看見？”
如果這時候看一下無恙的眼神就會發現其實他的眼里帶著笑意。
“不對？”趙靈蘇突然反應過來，瞇著眼睛反問道：“你能看見？”
“嗯。”
干這一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普通人沒有的能力本事，看無恙面對董欣那事淡定的樣子就知道他定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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