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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半成利（2 / 2）

再者，從兒子那里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張德和他的小伙伴們，在鋪貨的能力上，已經(jīng)把控了源頭-渠道-終端的全部關(guān)節(jié)。西域?qū)Ｙu可以披上太子?xùn)|宮的馬甲，名頭可以從皇后那里借，這些都是次要的，但半成利對張德和朝廷來說，都可以接受。

講白了，就是仗著國舅的身份不要臉，任由張德的“忠義社”和李世民的朝廷撕逼去。其中“忠義社”和朝廷混雜了多少家族多少人脈，那是他們的事情，和他長孫無忌沒有半個開元通寶的干系。

然后這半成利，說多又不多，就在于操作。還是拿鹽舉例，如果要卡死西域諸城，那么一年賺出五十年利潤都可能；但要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那么西域哪個地方?jīng)]鹽池？

同樣的，瓷器也是如此。如果貼上皇室專用標(biāo)簽，能買一萬貫一個花瓶，東關(guān)窯場的普通貨十貫一個花瓶賣一千個也并沒有什么難度。于是這里面就有了調(diào)控的余地，這又是朝廷和“忠義社”之間的博弈，其中朝廷官僚和“忠義社”勛貴之間會有多少討價還價，長孫無忌根本懶得去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有一樣，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張公謹(jǐn)能活著坐在西域都護(hù)府大都護(hù)這個位子上。如果沒有這個大前提，一切都是腦部，什么西域?qū)Ｙu，或許都是幾十年之后的事情。那時候，別說長孫無忌，李世民都死成什么鬼樣子了？

西域都護(hù)府是個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但是長孫無忌從長孫沖那里得到的消息來看，他推斷，華潤號這個體系，甚至是王孝通在石城鋼鐵廠的設(shè)計，有一樣?xùn)|西是需要大量消耗，而大唐卻難以生產(chǎn)跟上的。

那就是……人。

僅僅是毛紡業(yè)絲綢業(yè)這種輕紡，光蘇州一地，不出意外新式繅絲廠擴充之后，就需要高達(dá)二十萬人以上的織工。然而問題是，蘇州當(dāng)?shù)卮丝踢B二十萬成年女性都難以湊出來，怎么可能有這么龐大的勞動力資源？

于是三大船隊除開探險之外，更多時候就是貿(mào)易，大量的貿(mào)易。而其中一項就是新羅婢、倭女的發(fā)賣。

同樣的，多年之前，還在謀劃上臺的長孫無忌和張德馬車問答之前，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大河工坊對勞力的需求，就是個無底洞。河?xùn)|河套不管有多少勞力，突厥鐵勒不管有多少俘虜，都能輕易地吞下去，然后消化的一干二凈。

這是比“教化”還要迅猛還要高效還要恐怖的一種模式，一種讓“蠻夷”絕對消亡的模式。

長孫無忌的智力讓他能夠觀察到這些普通人不會觀察到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即便是一千多年以后，也是這樣的充滿了力量，它強大到可以在不可阻擋的齒輪組發(fā)電機作用下，產(chǎn)品的生產(chǎn)線銷售線上，不會講種族民族家園，只有階級！

而對張德這條偽劣工科狗來說，這一切正是他需要的，不管是小資產(chǎn)者還是權(quán)貴資本家，在他們眼中，不論是唐朝的大河工坊奴工，還是一千五百年后某個高科公司的工程師，他們是一樣的。

張德深有體會，但是，張德依然需要。

所以，張德對于消耗品的普通勞力，他也渴求著，區(qū)區(qū)百萬量級的契丹高句麗新羅百濟(jì)，根本不夠看，完全不夠看。哪怕是把所有室韋人倭人乃至突厥人鐵勒人室韋人全部填進(jìn)去，也依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浪花。

長孫無忌拿出了交易清單，想要拿到西域或者西域以西以南的人口，就需要有人給張德背書，而張德信得過的天王和候補天王，無非就是張公謹(jǐn)。

太敏銳了，真的是太敏銳了。

張德感慨著長孫無忌的智力，他可以在社會體制或者其他什么千年差距見識上拿長孫無忌當(dāng)野生的猩猩看待，然而這種純粹的趨利避害智力本能，他只能嘆為觀止。

半成利，和波斯、天竺以及西突厥豐富的人口比起來，根本不值一哂。然而和長孫無忌交易，本身就充滿了風(fēng)險。更何況，西域得手與否，誰上臺坐莊，這些都不是現(xiàn)在的張德可以預(yù)見乃至干涉的。

這是不同平臺上玩家的區(qū)別。(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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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半成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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