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和萬貫銀行的人合作，謀殺了你的老爺和夫人的理由？”幻夢皺著眉頭聽完了女仆的自白。
“難道說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女仆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根本就沒拿我當(dāng)人看，我為什么要把他們當(dāng)人看？憑什么我生來就得為了這些有錢人付出一切？我就不能夠追求自己的幸福嗎？”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夜風(fēng)的父親大罵道，“要不是弟弟收養(yǎng)你，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了，還有時間在這里談什么幸福？你這婊子的一生全都是咎由自取，活該！”
幻夢不爽地看了夜風(fēng)的父親一眼，后者馬上識時務(wù)地閉上了嘴。
“為了愛情，你就可以去殺害別人，破壞他人的生活？”幻夢質(zhì)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拿走那些票據(jù)之后，夜風(fēng)的父母還有其他人也會遭到虐待嗎？”
“虐待？那真是太好了，讓他們也嘗嘗我受到的痛苦，何樂不為呢？”女仆毫不在意地說道。
……不在意自己的人，自己為什么要去在意呢？
這套邏輯不用說是地表人，就算是浮空大陸人也挑不出來什么毛病。每個人都是有自尊的，如果說某人不尊重自己的話，那自己也沒必要尊重他……
難道說，自己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把這個女仆放在了比老爺?shù)鸵坏鹊某潭葐幔?
不，怎么可能……幻夢搖了搖頭。
“不管怎么說，殺人都是不對的……”幻夢覺得自己不能在這種思想中停留太久。
“是啊，我殺人是不對的，他們呢？”女仆苦笑著說道，“你知道他們到底都打算做些什么嗎？不，不用我說，以你的聰明程度，應(yīng)該知道有錢人會怎么處理礙事的奴隸吧。”
……幻夢突然想起來，這個少女妨礙了那對夫婦給胖子找妻子。
就算是胖子也是名門望族，當(dāng)然不可能讓他一輩子和一個身為低微的女仆在一起了。想要讓女仆和胖子分開，最好的方式就是陰陽兩隔。
而讓女仆去死的方式，那兩個人就算用屁股想也可以想出來一百種——畢竟女仆現(xiàn)在可以算作是兩人的財產(chǎn)，只要不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活活砍死，很容易就掩蓋過去的——也沒有人會愿意追查這樣的案子的。
“要不是因為那兩個人實在太忙，沒有時間對我動手，我早就死掉了。”女仆說道，“到時候，你會在這里大義凜然地斥責(zé)那兩個人草菅人命嗎？”
……幻夢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如果說他們真的偷偷摸摸地殺掉了一個女仆的話，幻夢可能連這件事情的發(fā)生都不知道，更別提主持正義了。
也就是說，女仆只是在必死之局中進行正當(dāng)防衛(wèi)而已嗎？
她也是受害人，不應(yīng)該受到懲罰嗎？
……怎么可能會是這樣啊！？明明兩個人因為她而死于非命，一大群人因為她而面臨絕境啊！
“我知道，你的情況很無奈，但是這并不能成為你殺人不受懲罰的理由。”夜風(fēng)冷冷地說道，“與其在這里訴苦，不如想想接下來的事情怎么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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