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知道，在這場戰爭中所損失的已經超過了獲勝了所能獲得的。”國王說道，“但是，這是沒有辦法制止的戰爭。想要讓戰爭停止的話，可不是寡人一句話就能結束的。我們已經損失得太多了，敵人也已經付出得太多了，如果說不能從中多少挽回一些損失的話，議會的大臣們是不會同意的。同理，如果敵人的付出沒有收到一定的回報，只是就這樣白白付出了的話，他們國內的壓力也是巨大的。”
“在戰爭發起之前，那些大臣們都計算好了戰爭的預算嗎？”幻夢問道。
“是的，將軍們負責制定戰術，而大臣們負責調整預算和收益。原本這一切都是在可控制范圍內的，但是，自從有了迪絲忒瑞爾的加入之后，這一切都變得不可控制了。”
“沒有半點阻止迪絲忒瑞爾的辦法嗎？”幻夢問道。
“沒有，半點都沒有。雖然寡人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能夠讓戰爭延續下去，并且有時候還能猜測出來她要做什么——比如這次，她就會在鐵城搞破壞，使得敵國的人無法徹底占領那里——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寡人，大臣和將軍們，還有將士們百姓們，這一切的力量都顯得太過羸弱了。”
大家都是常人，生活在正常的世界中，用常理去思考；然而，迪絲忒瑞爾是一個能夠破壞常理的人，她用她白皙的手輕而易舉地去撕毀一幅幅交織著地表人情感和思想的圖畫，再用地表人的血與淚去黏合它。無論是力量還是智力，地表人都輸給了她。
“除非能夠破壞迪絲忒瑞爾的計劃，否則的話，地表國家之間的戰爭會持續到雙方精疲力盡為止。”國王說道，“然而，這個實在是太難了。”
“幻夢……也是這么認為的。”幻夢嘆了口氣。她可是眼見著掌握空間魔法的彼麗和她打了那么長時間都絲毫不占上風——不，彼麗可以說全力以赴了，而迪絲忒瑞爾只是在隨便應付。
“那個人的行動，實在是太難以阻止了啊。”幻夢的語氣相當失落。
“大人，您似乎理解錯了寡人的意思。”國王說道，“寡人所說的，是‘破壞她的計劃’，而您所說的，是‘阻止她的行動。’”
“這兩者……有什么區別嗎？”幻夢不解地問道。
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區別很大。”國王說道，“您或許無法阻止一個技藝高超的工匠對她的作品千錘百煉的過程，但是，您可以嘗試著破壞，甚至毀滅她的作品。”
……國王的意思是……！
雖然自己不能阻止迪絲忒瑞爾去破壞常理，但是，自己可以去“破壞”掉破壞了常理的格局……也就是說，對于“破壞者”而言的“破壞者”。
不去思考如何阻止迪絲忒瑞爾，而是去思考如何才能夠破壞她的計劃……
那，幻夢又該怎么去做呢？
幻夢看著國王，他應該知道如何去破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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