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此事也有我的不是,如果我知道這玉璧是郡主賜給二哥的,便是二哥硬塞給我,我也萬萬不敢收。”寧淵惶恐地站起身,將那玉璧遞到寧湘身前,“二哥你還是快些將玉佩收回去吧。”
寧湘氣得渾身發抖,直恨不得抓起那塊玉來砸到寧淵臉上,但是她僅存的狼告訴他不能這么做,不然便更是中了寧淵下的套,在郡主面前大大丟臉了。
“老爺,老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柳氏見嚴氏做壁上觀,便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寧如海身上,“這分明是誣陷,湘兒一直敬重郡主,將郡主送的東西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可能胡亂送人,寧淵自己手腳不干凈便也罷了,還要誣陷湘兒不敬郡主的罪名,真是天理難容啊”說罷,居然嚶嚶哭了出來。
寧如海見柳氏歇斯底里的模樣,整齊的發髻與妝容都折騰的有些花了,不禁有些動容,但因為寧湘前次得罪司空鉞的事,已經讓他對這個兒子有些失望,加上寧淵如今得了高郁的照拂,還身懷皇室武功,即便寧淵對自己這個父親又不敬之意,但似乎比寧湘要更加值得栽培,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如今昭儀郡主就坐在那里,一切得看郡主的意思,柳氏讓他來做主,他又能做什么主
不過事已至此,他袖手旁觀卻也不太好,還是試探性地向寧淵問了一句,“你那塊玉璧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真是你二哥送給你的”
寧湘站起來拱手躬身,“父親明鑒,這原是二哥的東西,若非二哥所贈,如何會在我的手里,如果照柳姨娘所說是我偷來的,在這樣的場合,我藏著掖著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
“你胡說”柳氏恨恨地扭過篩著他,“是你將這塊玉璧偷了,又故意在這樣的場合拿出來,就是為了陷害湘兒”
“柳姨娘,你說這話著實太冤枉我了。”寧淵滿臉委屈,對寧如海和沈氏道:“父親,祖母,你們都知道昭儀郡主是臨時投的拜帖,之前并未派人前來知會說要來拜訪,淵兒又怎么能未卜先知,算準了郡主一定會來給祖母賀壽,然后故意弄來這塊玉璧在郡主面前誣陷二哥,淵兒沒有這個本事啊不過是因為這玉璧是二哥送的,淵兒敬重二哥,才會整日佩戴在身上,方才又聽聞柳姨娘說什么玉璧鎖在匣子里,才感到奇怪,拿出來一問的。”
沈氏聽后點點頭,雙眼盯著柳氏:“淵兒說的在理,郡主突然到訪連老身都驚訝不已,淵兒又怎么可能早就準備好東西來算計他二哥,倒是你,一會說玉璧收得好好的,一會又說是淵兒偷了,如此前言不搭后語,實在惹人生疑。”
“這我”柳氏被寧淵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心里也糊涂了,當然,她也不可能知道經歷過一次重生的寧淵,對昭儀郡主將會前來拜訪這件事了如指掌,更不會知道如今這場局面,從去年冬天他誣陷寧淵開始,寧淵就已經設計好了。
“老晌家不嚴,對兒孫管教不力,讓郡主看了場笑話,老身在此向郡主賠罪了。”沈氏站起身向昭儀郡主屈了屈膝蓋。
“老夫人別這么說,不過小事一樁,小孩子不懂事罷了。”昭儀郡主整了整臉色,恢復了原先的端莊,她看向寧淵,問道:“這少年我之前從未見過,你叫什么名字。”
“那是如海的三兒子寧淵。”沈氏急忙道:“很是孝順伶俐的一個孩子。”
“寧淵”昭儀郡主眉毛一揚,“我在來江州的路上,曾在驛館碰到了高郁,他說他在江州學監見到了一個叫寧淵的少年,很是才華橫溢,莫非就是你”
“高大人謬贊罷了,寧淵哪里敢受這樣的稱贊。”寧淵一躬身,謙虛道。
“我雖不關注朝中事,也明白高郁的個性,他絕對不是胡亂開口之人,你能得他的贊譽,必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昭儀郡主一邊說著,一邊拿過那條金鏈子,親自起身走到寧淵面前,將那根鏈子遞給他,“這塊玉璧是我當初請京中名匠烏煉先生雕刻的,如今既然到了你的手中,那便也算是我贈給你的吧,想來你能得高郁的歡心,也當得起這塊玉璧的主人,還望你莫要辜負,真的佩著這塊玉璧拿個解元才好。”
寧淵靈動的眼睛轉了轉,沒有拒絕,而是謙遜地從郡主手中接下了東西,然后叩首謝恩。他了解昭儀郡主的性格,這位郡主自小養尊處優,對面子很是看中,她要送你東西,你若是推辭,反而會讓她覺得是你看不起她,引得她不滿,而且她忽然將這塊玉璧轉送給自己,并不是真的如她所說那樣,是因為高郁稱贊過自己的才學,而不過是再給柳氏母子下馬威不是“你們將我送出的東西轉送給別人”,而是“我壓根就不想再送給你們了”。
對昭儀而言,當初她將玉璧送給寧湘,可不是因為寧湘有多討她喜歡,而是因為寧湘是寧如海的兒子。她與寧如海有舊,又是長輩,第一次面見小輩給一份見面禮是應當的,但寧如海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既然你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那我便換一個識抬舉的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寧淵干脆的模樣也讓昭儀郡主十分滿意,她還甚至在寧淵肩上拍了拍,才回身去坐好,而見著這一幕的柳氏,簡直要捏碎了手里的錦帕,寧湘更是像抽風箱似的用力喘著粗氣,臉色一片漲紅。
有了沈氏那番話,再加上昭儀郡主的這番行動,等于已經給這件事蓋棺定論了,怎么能讓他們不生氣,原本想著一個極好的巴結貴人的機會,不光沒有巴結到半分,反而惹得別人發了脾氣,昭儀郡主即便嘴上不說,日后也絕不會待見寧湘了,更何況最后將便宜占去的,居然是他們一直視為眼中釘的寧淵
這世界上再沒有什么比原本是自己應得的好處,最后卻便宜仇人更讓人氣憤的了,柳氏氣炸了肺,偏偏還要維持住最后的顏面,因為沈氏已經投過來一個警告的眼神,她和寧湘今日已經夠丟臉了,而且方才嚴氏和寧如海都未曾站在自己這邊,情勢不妙,是決計不能再出什么差錯。
“湘兒,坐下”柳氏深吸一口氣,拽著寧湘重新坐下,寧湘卻是不甘心,他心高氣傲,又極少被人誣陷,卻三番兩次在寧淵身上吃虧,如今見寧淵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就想沖上去將他那張臉皮撕下來,不想身邊的寧萍兒卻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原以為是寧萍兒想勸他不要沖動,回過頭,卻見寧萍兒臉色慘白一片,額頭還有汗珠滲出來,寧湘本就奇怪,一貫伶牙俐齒的妹妹剛才居然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幫自己說話,如今瞧她的模樣竟像是病了,而寧萍兒只嚶嚶道了一句“哥哥,我難受。”就忽然偏過頭,哇地吐了個昏天黑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著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大家目光不約而同都從寧淵身上挪開,落到了寧萍兒身上,柳氏大驚失色,“萍兒你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變成這樣了”沈氏心中也奇怪得很,“莫不是飯菜有什么問題”
“沒事的祖母,我只是受了些風寒。”寧萍兒白著一張臉,卻忙不迭地抬起手來擺了擺,表示自己無礙,“近來有些倒春寒,中午又吃得油膩了些。”一句話剛說完,她又彎下腰去吐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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