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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2 / 3）

美人柔枝嫩條，腰肢尤其纖細(xì)。

謝子合眨眨眼，這太快了吧？

只可惜殿門關(guān)上了，擋了一室春色。

正殿內(nèi)燒了地龍，也燃了炭，脫下斗篷，倒是不覺得冷。

余翹手指輕勾，捋了捋耳邊碎發(fā)，眉眼嬌俏。只可惜此處沒有銅鏡，不能瞧一瞧她此時的妝容可好。

她把解下的斗篷遞給一旁宮女，便聽趙墨低聲吩咐，“都出去。”

一會兒的功夫，殿內(nèi)伺候的宮人們便魚貫而退，只剩下趙墨和余翹兩個人。

不知道是余翹的錯覺，還是大殿內(nèi)的光線太過昏暗。

現(xiàn)在趙墨的神色不可捉摸，似乎……還有點可怕。

以前她也經(jīng)常有這種錯覺。

一定是太緊張了，余翹捏了捏細(xì)白手指，壓下不安。

趙墨恍若沒有察覺她的局促，邁著長腿逼近，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力籠罩下來，余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這般近的距離，他可以輕易地攬她入懷，揉碎在懷，三年來的思念與追悔仿佛在這一刻決堤而出，趙墨忽然伸手。

余翹烏黑的眼瞳警惕，要做什么？

這個動作，像極了昔年雀臺時的余懷和趙墨。

她腦子混沌，脫口而出，“不能打人——”

趙墨動作一頓。

“打人？”

趙墨唇齒微動，重復(fù)了一遍，似乎以為聽錯了，氣急反笑，他打人？

余翹懊惱咬舌頭：“……青靈失言，王上勿怪。”

經(jīng)過這個打岔，趙墨心底涌起的沖動消失，周身氣勢漸漸溫和。

“也不是不行。”趙墨輕聲笑，神色也沒為難，“那打一下吧。”

余翹倏地抬眼看他，眼眸瞪圓，似是不可置信，“趙墨……？”

趙墨扯了下唇角，慢悠悠勾起她臉頰旁散落的青絲，別在白嫩的小耳后，才不緊不慢，“頭發(fā)散了。”

“……”

余翹氣惱地瞪他一眼，臉蛋燙了好幾分。

趙墨沒再說話，深長睫羽垂下，指腹慢慢蹭過她耳尖，不輕不重。

觸感溫?zé)幔腔钌娜恕?

——如果沒攻打云陽，如果越魏沒有聯(lián)姻，兩人是不是會錯過一輩子？

趙墨將情緒控制的很好，絲毫沒有外露，輕輕捋發(fā)的一下好似只是情人親昵，如果不細(xì)看他眼底深處翻涌的幽怨情緒的話。

余翹沒有察覺到，只覺得指腹劃過耳尖時，帶來一陣酥麻之感。

兩人離得很近，呼吸交纏之間，她甚至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冷竹香，幾分灼熱撩人。

余翹呼吸微緊，一顆心怦怦直跳。

在出嫁之前，她曾纏著娘親，“要是趙墨不喜歡我了怎么辦。”

那時楚姜溫柔地捏她臉蛋，“我兒靈敏聰慧，嬌憨可愛，世上無人不喜。”

娘親的話響起在耳畔，余翹輕輕吐出一口氣，放松幾分。

趙墨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眸色稍暗，少女窈窕，衣裙華麗，卻也單薄，顯然不是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