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沈俞輕聲道,“你怎么在這?”
林子軒轉(zhuǎn)過身,面帶笑意,“只是想和你單獨聊聊,看看你這一年過得如何?”
沈俞忍不住扯了一個笑,“還好,進了驍騎營,一路走來還算是平穩(wěn)?!?
“不過一年時間你便可做到這個位置?!绷肿榆幰浑p眸子滿是璀璨的星光,滿是贊許,“你很出色,我相信你還可以更好?!?
沈俞沉寂許久的心忍不住猛烈地跳了跳,“林大人...為何這樣信我?”
“因為是你,我自然相信?!蹦兄鞯墓猸h(huán)不容小覷。
沈俞嘴角的笑意如何都掩蓋不住,“林大人,我依舊是那句話,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一定要來找我。”
林子軒含笑,“好。”
沈俞看著林子軒沿著這長長的薔薇墻走遠,只覺得心跳也隨著他走的越來越遠。
時隔一年,這個人依舊對他很好,連自己都不知道以后會走到哪里,這個人說他會更出色。
沈俞捂了捂胸口,感受到心臟猛烈撞擊的觸覺。
你經(jīng)歷過絕望嗎?
漫無天日的囚禁,皮翻肉綻的傷口,充斥著鞭笞與行刑痛苦呻,吟的監(jiān)牢。從衣食無憂的沈二公子一朝淪為階下囚,父親兄長早早熬不過這獄中的刑罰,只剩下自己,有時想著自己若是也死了,倒也一了百了。每一天,都是絕望。
他來了,他穿著暗紅色的蟒袍,腰束玉帶,一雙干干凈凈地黑色金絲流云鞋踩在污穢的監(jiān)牢中,清澈而又干凈,和這里格格不入。他微微笑著將他扶了起來放他出了牢獄,他說,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報答。因為你以后還會走過一段長長的漆黑的路。
因為他這句話,自己咬著牙堅持了許久。
沈俞摸了摸胸口,當初撿到的手絹還放在胸口。
“沈大人?!?
沈俞回過神,對上褚悠白那張斯文俊秀的臉,他客氣的點了點頭,“褚大人?!蔽墓傥涔傧騺聿粚Ω?,沈俞打了聲招呼便準備離開,卻又被褚悠白喚住。
“沈大人,一年前你與子軒似乎認識?!瘪矣瓢姿剖菬o意。
“褚大人何意?”沈俞警惕道。
褚悠白含笑,“沈大人不必這樣提防,我與子軒向來交好,上次一同游玩遇見了沈大人,沈大人忘了嗎?”
“褚大人與林大人私交甚好,這是你們的個人生活?!鄙蛴嵛站o手心。
“沈大人這番造化著實令人歡喜。”褚悠白笑的像只狐貍。
沈俞不愿與之多說什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褚悠白收回臉上的笑意,面帶沉思。
“一年前,都是一年前?!瘪矣瓢滋ь^看了看天,“若是我沒有記錯,當初子軒沖我說的也是同樣的話?!?
不過一年能有這樣的作為,以后你可以更出色。
“這句話你到底是想和誰說?”褚悠白秀眉輕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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