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反正我也沒事做,什么時候回去都一樣。”厲子珣好說話的點點頭,“而且家里整日里亂糟糟的,還不如在外面清凈。
厲子安聽了這話也忍不住替厲子珣鬧心,不得不說,皇上在和親王府和仁親王府的世子問題的態度,也一直都叫人捉摸不透。
一直不立世子的結果就是,王府里的孩子們都漸漸長大,誰都在猜皇上的心思,都覺得自己有機會爭上一爭,硬是把家里鬧得烏煙瘴氣。
厲子珣身為和親王的嫡長子,眼瞅就近而立之年,早已娶妻生子,如今連兒子都已經到了開蒙上學的年紀,自己卻還是個郡王之身,下面無論嫡出還是庶出的弟弟們,如今一個接一個地長大成人,平日里肯定少不得勾心斗角。
和親王本就是不起眼的宮妃所生,既沒有什么出眾的才學,也沒有強大的母族支持,自己更是窩囊性格,連讓他寫個請立世子的折子都只寫了一份,遞上去沒有回應就不肯再寫了。
若只有這一家倒也罷了,許是和親王不招皇上待見。
但是最讓人奇怪的便是仁親王府。
仁親王跟皇上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厲子霆更是深得太后喜愛,早在太后在世的時候,就想推動一下,將厲子霆王世子的身份定下來,可皇上當時以他年少頑劣為由暫時壓了下去。
如今太后過世了,仁親王又是個只顧自己享樂根本指望不上的,所以仁親王府的世子之位,就也這樣懸而未決。
厲子霆當不上世子那是他罪有應得,但是厲子安是真心很為厲子珣抱不平。
不過在這種事情上,他也是有心無力,想幫忙都幫不上。
且不說如今瑞親王還昏迷不醒,就算他如今身體康健,怕是也沒法插手到其他親王府的事務中去。
更何況皇上跟瑞親王關系本就微妙,倘若瑞親王當真幫厲子珣說話,還指不定是能幫他還是會害了他呢!
“不說這個。”厲子珣見氣氛沉重下來,立刻轉移話題道,“昨天被子霆鬧的,我都忘了問你這位潼娘子是什么來歷?感覺有些太年輕了,還戴著面具遮遮掩掩的,找這樣的人去給皇叔看病,真的能行么?”
“潼娘子之前救過祖母的命,所以祖母對她信任有加,加上她師承于高陽郡主,還是有些真本事的。”厲子安道,“珣哥你也知道,我爹的病,看了那么多大夫,都說只有姜家金針能救……”
“你是說,那位潼娘子會姜家金針?”厲子珣驚訝不已,不等厲子安說完就有些失態地打斷了他的話。
厲子安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只道:“她也是稍有涉獵,但是我如今也只能病急亂投醫,行不行的總要試試看了。”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二人討論話題的沈天舒,此時正在姜宅里暗自興奮。
通過她不懈努力的翻找,終于在一個抽屜下面的暗格內找到一只扁長的木匣
木匣還掛著一把黃銅小鎖,可見里面應該是重要物品。
沈天舒把木匣捆在腿上,再放下裙子遮擋住,準備帶回去弄開銅鎖再細看里面的內容。
她沉浸在找到木匣的興奮之中,完全沒有發現章沐秋正在窗外偷看,確認她拿到木匣之后,才放心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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