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被嚇了一跳,但是知道路滑危險,所以并沒有驚慌掙扎,只道:“世子爺,這樣于禮不合,我自己可以騎馬。”
“山路難行,若是出了危險如何是好!”厲子安道,“為了讓大家省心,也為了能夠盡快抵達矩州,請恕厲某失禮了。”
厲子安說完,一提韁繩,胯|下的馬就繼續向前跑去。
沈天舒之前坐在車里,感受還不是那么明顯,但是出來之后才知道外面的雨有多大,即便披著蓑衣戴著斗笠,雨絲也還是不斷地撲打在臉上,十分遮擋視線。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天色陰沉,可視度十分之差,最多只能看到馬頭前三尺遠的范圍。
山路的一側就直接是陡峭的懸崖,一旦偏移路線,很容易連人帶馬摔下懸崖,估計連尸首都找不回來。
如今厲子安的位置已經從最前面換到了隊伍中間,前有兵士開路,大家前后通過呼喊來確定位置,整個隊伍行進的速度雖比不上天氣好時,卻也不算太慢。
但厲子安手下的兵士都是經過訓練磨合的,配合起來十分默契。
而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到不掉隊、不給別人添麻煩,沈天舒對自己還真沒有什么信心。
她如今的選擇只有兩個,跟厲子安同乘一騎還是跟別人。
沈天舒腦子里飛快地權衡過利弊,沒有再反對,默認了這個結果。
于是明卉也被一名兵士帶上馬背,跟在二人后面。
雖然理智上明白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但沈天舒兩輩子加起來,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即便隔著兩層蓑衣,她也還是忍不住渾身僵硬,怎么都放松不下來,不多時就累得渾身酸痛。
就在她快要繃不住勁兒,想要悄悄調整一下姿勢的時候,厲子安突然伸手在她腰側拍了一巴掌。
“你干什么!”沈天舒被嚇了一跳。
“你放松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厲子安道,“照你這樣僵硬下去,到不了矩州就先把自己累癱了。”
沈天舒何嘗不知道這樣的道理,但是很多身體下意識的行為,是人無法用理智來控制的。
“我盡量。”沈天舒說著,嘗試性地活動了一下繃得已經開始酸疼的腰。
結果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她這一動彈,身下的馬突然一個腳滑。
厲子安急忙一扯韁繩,身子前傾,降低重心,很快就穩住馬身。
沈天舒此時卻整個人都被晃進厲子安懷中,帽沿兒直接磕上他的下巴。
不等沈天舒掙扎起來重新坐直身子,腰間突然多出一只手臂。
厲子安稍用力氣,壓制住沈天舒的動作道:“別亂動了,山路濕滑,太危險了。”
“那也不能……”
那也不能就這樣被他摟在懷里,叫人看見成什么樣子!
“總比你渾身僵硬地坐著強。”厲子安用手臂固定住了沈天舒的身子,漸漸提高了速度。
沈天舒見馬速越來越快,雖然渾身別扭,卻也不敢再隨意動彈。
但是身后有人靠著,的確在極大程度上緩解了她的疲憊。
好在山路狹窄,不能并排而行,加上視野不好,所以應該不會有人看見。
就這樣走了一個多時辰,前方探路的兵士突然傳回消息,讓大家立刻停下,前方山路被落石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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