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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2 / 3）

阿霧見楚懋的態(tài)度不太熱絡(luò)便道：“我讓冰霜留下來看著她們了，那婦人緊張得像驚弓之鳥一樣，把自己的臉也劃花了。”

楚懋聽了沒說話。

第二日阿霧起床時，楚懋早已不見，紫宜卻來稟道：“夫人，王爺將昨日那對母女接到喬園了。”

阿霧聽了并沒感到意外，楚懋的心并不如他想象的硬。阿霧洗漱后用了飯，那對母女就到了正房來請安。

楚懋也踏了進(jìn)來，“阿霧，這是五姨同她的女兒鸞娘。”

元亦芳趕緊領(lǐng)了鸞娘給阿霧請安。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緣分。”阿霧笑著虛扶了元亦芳起來。

“阿霧，五姨和鸞娘跟我們一起回京。”楚懋道。

“正該如此，昨日是不知龗道咱們是親戚，當(dāng)時只覺得面善，王爺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五姨和鸞娘的。”阿霧吩咐紫宜和紫錦替元亦芳母女安排住處，又讓人去外頭的成衣鋪?zhàn)淤I了幾套衣裳讓她們將就對付，因著時間緊肯定是來不及做衣裳的。

晚上楚懋才將元亦芳的事情告訴了阿霧，“五姨是二房的嫡女，比先皇后小幾歲，先皇后薨后，元家本想送她進(jìn)宮，但她寧死不從，臉就是那時候自己劃的。”

阿霧吃驚地瞪圓了眼睛，這位五姨好大的魄力，如果換做阿霧自己，恐怕都未必有勇氣為了拒絕進(jìn)宮而劃花臉。

“如果當(dāng)初先皇后有她的這番勇氣，就不會有后面那許多事。”楚懋的神色有些悵惘。

“可是先皇后若是不入宮，便不會有殿下了。”阿霧道。

“或許沒有我，大家還要好些。”楚懋眉間有一絲頹色。

“怎么會？！”阿霧說這話絕對是至真至誠的，沒有楚懋，如果天下交給老五、老六，阿霧真是不敢想象，大夏朝的國祚只怕長不了。“殿下不該說這樣的喪氣話。”阿霧握著楚懋的手道，她沒想到祈王殿下也有這等脆弱的時候。

楚懋親了親阿霧的臉蛋，“你多照看些五姨，這些年她只怕受了不少苦，當(dāng)時她自毀容顏后，就被二房的人送到了鄉(xiāng)下故居，后來元家出事，她也不知龗道經(jīng)歷了怎樣的事情。”

阿霧點(diǎn)點(diǎn)頭，她對元亦芳頗為佩服，一個自毀容顏的女人還要獨(dú)自拉扯女兒，鸞娘活潑可愛，卻又十分有禮，被元亦芳教得很好。將她們同元蓉夢比，真是判若云泥。只有從元亦芳的身上才能看出一點(diǎn)兒當(dāng)時令皇帝傾倒的風(fēng)姿。

元亦芳雖然毀了容，又歷盡坎坷，可那舉止行動，都有著大家閨秀的嫻雅和風(fēng)度，卻也十分硬氣。

到啟程回京那日，董如眉到正房給阿霧請安送行，阿霧見她今日特地裝扮了一番，臉上傅了粉，還抹了胭脂，將原本的五分顏色提到了七分。

因阿霧正忙著，她也未曾多留，“奴不打擾夫人了，祝夫人一路平安。”

阿霧笑了笑，叫紫宜送了董如眉出龗去，只是偶然的抬頭看了一眼董如眉的背影，阿霧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

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持續(xù)到阿霧登上馬車。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不想離開？”楚懋將阿霧攬入懷里。

阿霧的腦子里卻浮現(xiàn)出早上董如眉說的話，“勞煩夫人掛心了，奴自有去處。”

“紫錦，你去宜雨軒看看董小姐。”阿霧撈開車簾吩咐紫錦道。

紫錦“誒”地應(yīng)了一聲，飛快地跑了去，又喘著大氣跑了回來，“夫人，董小姐她，董小姐她上吊了，還好奴婢去得巧，否則……”

阿霧一驚，立即就要下馬車。

楚懋聞言皺了皺眉，“你別去，仔細(xì)染了晦氣，讓藺振勝去處理好了。”

“我還是去看看吧，這位董小姐也不容易。”阿霧道，對于安分守己的人，阿霧是不吝于付出一點(diǎn)兒關(guān)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