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級主任認(rèn)真地衡量了一下“給四個女生記過，但學(xué)校有霸凌和勒索的行為就得公開”和“給顧凜免掉處分，霸凌和勒索就能壓下去”以及“顏念念轉(zhuǎn)學(xué)，學(xué)校傳出對霸凌勒索習(xí)以為常不加處分的謠言”三者之間的孰輕孰重，最終還是覺得保全學(xué)校的名聲最重要。
“好，”他艱難地點了下頭，“顧凜同學(xué)的處分都可以免了，周一的時候順便公開表揚他的……見義勇為。”
顧凜眉頭一揚，想要說什么，看著顏念念擋在自己面前的毛茸茸后腦勺，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年級主任：“你的第三個條件……是什么？”他有點怕了，萬一這個看起來乖巧實際上比顧凜還刺頭的小女生再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他真不知道該怎么選擇了。
“第三個條件啊，”顏念念看了看四個女生，“我對她們有點畏懼，萬一她們趁著沒人打擊報復(fù)我怎么辦？以后我肯定會離她們遠(yuǎn)遠(yuǎn)的，我的午飯也不需要她們包，希望她們也不要靠近我十步之內(nèi)。”
這個條件誰都能接受，幾個女生受了教訓(xùn)，再也不想跟顏念念扯上關(guān)系了，恨不得以后都再也看不到她才好，更不會主動靠近她十步之內(nèi)。
幾個人離開辦公室，顏念念走在最后，禮貌地說道：“主任，再見。”
年級主任心中苦笑，“再見。”
孟曉圓和金厓、苗戍在外面走廊等著，他們聽不到辦公室里面的動靜，反正不像是吵起來的樣子。
人一出來，孟曉圓就撲過去拉住顏念念的手，“念念，怎么樣，她們有沒有欺負(fù)你？你有沒有被主任訓(xùn)？”
門還沒關(guān)好，聽見她的話，四個女生和屋里的年級主任都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顏念念笑瞇瞇地說道：“放心，沒事的，我是受害人呀。”
四個女生身子微微顫抖，飛快地跑了，顏念念回身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好，年級主任見沒人看到自己了，也捂著胸口喘了會兒氣。
金厓和苗戍圍著顧凜，又著急又氣憤，“凜哥，是不是又讓你背鍋了？”
顧凜看了一眼顏念念，學(xué)著她剛才的語氣，“放心，沒事的，我是見義勇為呀。”
金厓和苗戍都抖了一下，好可怕的語氣，還“呀”！
顧凜沒理他們，走到顏念念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把t恤袖口擼了起來，盯著白皙柔嫩的肌膚上顯眼的紅印子，皺眉，“怎么不早說？走，去校醫(yī)室給你上藥。”
顏念念把手抽了回來，“不用，這點痕跡過兩天就消失了。咱們快回教室去吧，要上課了。”
顧凜皺眉，他遲到早退是常事，小丫頭肯定是要按時上課的，現(xiàn)在去校醫(yī)室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盯著顏念念手臂上的紅印子深深看了兩眼，顧凜不甘心地回了教室。
……
放學(xué)后，顏念念在學(xué)校周邊解決了晚飯，回到顧家，顧瑤沒在，柳如真倒是在家，見她背著書包進(jìn)來，把她叫住。
“顏念念，這幾天你是不是都坐顧凜的車上學(xué)的？”
顏念念點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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