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在他懷里,急促的問道。
祁天養對著李曉倩又是一個飛腿,這一次直接把李曉倩踢到了樓梯下,只見她一咕嚕一咕嚕的往下滾,我看著都覺得疼,可是她居然哼都沒有哼一聲。仿佛摔得不是自己的身體似的。
祁天養抱著我就走,“媽的,這女人現在就是個人肉打架機,老子抱著你,心里有忌憚,不一定干得過她,咱們還是溜吧。”
直到到了樓下,我還看到白茉莉的尸體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摔得像一灘泥似的。
內疚感襲來,我都快窒息了。
祁天養不讓我看,把我的頭按在他的懷里,捂著我的眼睛,可是我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
直到祁天養把我帶回家中,我還沒有從自責的痛苦中回轉過來,被李曉倩拖行和掐出來的傷都沒有讓我這么難受。
祁天養幫我把傷口擦洗了一番,我終于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直哭,“你罵我吧,我怎么這么蠢?”
祁天養嘆了口氣在,“這不是你的錯。現在看來,李曉倩早就被人盯上了,就算你沒有意思犯糊涂,要幫她弄什么和合符,她也還是逃不掉被人利用的厄運。”
“誰,誰要這么跟我過不去?”我抽泣著問道。
祁天養兩頰肌肉微抖,“沒有誰跟你過不去,他們過不去的人,是我。”
“是他們?”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但是祁天養卻點了點頭,“是我不好,我總是慢他們一步。你跟了我以后,一直在吃虧受苦,哎!”
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出了一絲挫折和失落。
雖然他這么說了,但是我還是恨透了自己,若是我不那么自以為是,也許白茉莉就不用死了,我害死的不止是白茉莉,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祁天養輕輕撫摸著我的頭,“別想了,你老傷未愈,又添新傷,從現在開始,就在家里呆著,哪里都別去了。后面的事交給我吧。”
我突然想起什么,驚呼道,“哎呀,何峰,何峰會不會有危險?!”
祁天養沉默的搖了搖手指,看起來也很煩惱。
“明天我帶你回老家休養一段時間,等你好了,我們再回來。”
“必須回去嗎?”我有些不愿意。
祁天養點頭,“你受傷了,我又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么人,在這里太危險了。回老家,會安全一些。”
聽他這么說,我也只好點頭答應。
不知何時開始,我發現我和他的命運竟然已經緊緊的聯系在一起,一榮俱榮,一亡俱亡。
晚上,在擁擠的鐵架床上,他抱著我入睡,卻不知不覺的在我的脖子上聞了很久,就在我們都情難自禁的時候,他卻把我推開了,“這樣不好,你的身身體受不了的……”
我紅著臉看他,“你……不做干嘛這么撩人家?”
祁天養看著我,突然笑了,“哈哈哈哈,你這小東西,看來是嘗到滋味兒了,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好好疼你。哎,話說你這身板真的是不行,要是聽我媽的話,從老家村里找個媳婦兒,又壯實又有力氣,隨便怎么弄,指不定每次我就不用那么累了……”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現在去找壯實的婆娘,沒人攔你!”
“吃醋了嗎?”祁天養又壞笑起來。
我懶得理他,卻像一頭母獸一般擠到他的懷里,沉沉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祁天養便包了一輛車把我帶到他家。
為了讓我恢復得快一些,祁天養說要去集市上買豬蹄燉給我吃以形補形。我獨自躺在床上等他,明知道他并不會做菜,卻有些饞。
過了一會,外面傳來腳步聲,我扯嗓子喊道,“燉豬蹄得擱花生才好吃,你買花生了沒?”
可是外面一點回應都沒有,腳步卻急促起來,仿佛帶著些踉蹌。
我立即慌了,“祁天養,你沒事吧?”
還是沒有回應,緊隨著是“撲通”一聲,重重的身體倒在地上的聲音。
“祁天養!祁天養!”我再也躺不住了,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慢慢的挨到了外間,這才發現堂屋里仰躺著一個高大的身體,一身都披著獸皮,連臉上都遮著獸皮,而他的手上,還抓著一根皮繩,繩子上拴著幾個油球,一看就是燃盡了的。
他滿身的傷痕,像個血人一般,看起來奄奄一息。
“季孫!”我一下子就認出他來。
在我這一聲呼喚之中,季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起來疲憊極了,眼角露出一絲微弱得都看不出來的微笑,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我顧不上自己還有傷,沖到他身邊,靠近了才發現,他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差!
他的血流的太多了,渾身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和腐爛味兒了!
而他身上那塊獸皮,被撕的稀巴爛,露出他那古銅色的滿是傷口的皮膚。
我也顧不上男女有別,找了一把剪刀剪開了他的獸皮,又在廚房里找了一瓶沒有開封的白酒,沾著毛巾給他清理起傷口。
燒酒淋在傷口上,本應該是極致的疼痛,可是季孫毫無反應,昏昏沉睡,仿佛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一般。
我揪著心,隔不到幾秒就要探一探他的鼻息,每次探到那一點微弱的氣息的時候,心里都顫抖一下,生怕下一次再探過去,這點氣息就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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