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浦撓著頭,“前兩句應該是什么神仙好,功名忘不了吧,當神仙確實稱得上理想,如果哪天你悟道了,記得來通知老哥一聲,把我捎上。”
林歡笑道:“好!到時候換我當你上線推薦你。哎!我們說現實點。有沒有想過第二次創業?”
“啊?我想想,這也該算第三次吧?怎么……怎么這不才剛要砸第二筆進去么?怎么又要創業,我真搞不懂你了。”他立馬補充,“你說來聽聽,如果有理,我和你合著干,現在你也是鐵殼船,搭著也不出事。”
林歡被逗笑了,“不慌,我還沒任何頭緒。現在ne也好,參股這塊也罷,都在軌道上進行順利,我們頂多就是在需要的時候出面干點體力活——去搬貨搬錢什么的。”說到搬錢,陳冠浦就笑,他也陪著干笑,“第二……好吧,第三次創業應該具備可挖掘出人生意義的高度,當然了,錢一個子兒都不能少,還要可持續、要有樂趣、要有創造性、可開發性……”
“等等……這要求太混帳了吧,純粹為難人……”他把抽完的雪茄最后以小半截放煙灰缸里,“我好好想想……別說做,能想得出我都覺得很有成就感。”
林歡最后看都快三點了,也告辭回家。明天還得把東西收拾收拾,下禮拜要搬家。喬遷之喜是件大事,不過他只會到了小丫頭家門口才會偶然想起,在她家范圍之外想起是第一次。事情確實太多……總之,有個自己的窩的感覺還真的不錯。
早晨起床,按自己睡前的計劃開始洗衣晾衣,收拾清理捆綁裝箱一干等物品。忙了大概兩小時,累得氣喘吁吁。睡前專門把手機關了,免得又遇到什么事把這攤子一丟跑出去晃蕩到深更半夜才回——或者干脆回不來,又掉鍋里被煮。
現在可比原來大不相同:出門一趟所辦事情的內容程序都復雜的多——基本都以吃飯開頭,最后再以吃飯結束;就像兩端捆緊的麻繩,其間的過程都是這麻袋里的內容物,只要塞滿就行,是什么都無所謂。
又忙了不到半小時,心里總覺得似乎遺漏了什么重要事情。他給小丫頭打個電話,家里沒人接,估計是到她率領的翻譯團隊那去了。再撥她手機,電話通了。
“嗯,你失蹤兩天終于想起來哪里不對勁了?”
“你簡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這個你都猜得出?”他夸張的叫。
“嘿!圣誕節那兩天你看哪天有空吧,我最近非常忙,就不找你了,你有事沒事最好也別來找我。”她狠心絕情的道。
“慘了!就這樣拋棄我?”
“哈哈!”她旁邊有人,人群的嘈雜聲漸行漸遠,可能是走到角落處,小聲道:“我都已經得手了,還怕你飛嗎?你乖點別吵哦,這會我在給人布置任務呢,先這樣,bye。”
她居然就把電話掛了,他一臉呆滯的望著手機……自己怎么有種想哭的感覺?
打完電話不久,他還是覺得心里有點怪怪的,像個大廳忽然抽走了所有家具,大廳沒變,不過空蕩蕩的,怎么看總感覺不協調。
一閃念間的觸動讓他豁然開朗,是姑媽家……該回去看看了。早該往家里寄點錢或回去一趟的,結果最重要的事反而讓一堆可有可無的人際交往應酬給湮沒其中。人一生中花最大精力去經營的事情,往往都不是人生里最有意義的事情。
此行來回可以順便練車完成林晨交待的任務兩不耽誤,時間正該如此利用。在地圖上大致搞清了行駛需經路段,出門后去了斜對面的中國銀行,再折回到停車處。出于愛屋及烏——自己即將有車,自然而然換了全新的眼光前前后后欣賞起這輛交通工具,和自己那臺各有千秋難分軒輊,嗯嗯,確實挺順眼。裝模作樣踢踢輪胎、檢查油表——昨天才加滿……多此一舉、把駕駛車門靠下的兩道劃痕用手一把抹去,變得光潔如新,再也不曉得該做什么。
坐進車里,腦里再預習一遍行車路線,將車發動了,懷著偉大的探險激情,像《星巴達七海奇航》那樣,開拓未知版圖去也!
按自己腦中的路線圖按圖索驥,一路視線上方滬寧高速的綠色大指示牌往往也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戰戰兢兢的也終于上了高速,總算放開繃緊的神經,松一口氣。在中央儀表盤上隨便按了幾次鈕,音樂也乖乖的播放。聽了不到兩分鐘發現有流行樂穿插進來,在嘣嘣嘣的背景音樂中有個女的嘶喊著幾句,緊接來到最后一句:我只要我的音樂,尾音拖的極長,有點魅惑人的味道。接著又有人躥進來開始聊天哈拉——原來是電臺廣播。
開到收費站,見攔車收費的橫桿自前一輛車過后絲毫沒再放下來的意思,想起昨天林晨所說的方便之處,大搖大擺的穿過,兩邊的高速公路交警還向自己立正行注目禮,不由得想起《天下無賊》里兩主角把訛詐來的寶馬開出別墅小區,門口的保安還猛向他敬禮那一幕,實在堪稱經典。
在高速公路開車再簡單不過,他壓根沒想超車,也暫時沒那個膽,只壓著左車道上跑。一直老老實實跟著一臺東南得利卡,保持90幾的時速,100多米的前后距離。前方那輛得利卡以為后方車輛想超車,還主動讓到右邊去減慢車速——估計不想被大功率警報器給吵著。其實林晨車上也沒有這玩意。最后平行了一段路,那輛得利卡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忽然加速而去把他遠遠甩在后頭。他只好又找到一臺紅色的小polo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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