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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孕（3 / 3）

她長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眼睛圓圓的，眼尾收得緊，偏細(xì)長，開心難過都寫在眼睛里。

江臨舟借著月色睨她，指腹摩挲著她微紅的眼尾，像是被什么牽引，鬼使神差地垂頭吻了下去，這個吻帶著火熱的溫度，一路向下。

蔣昭昭身體不舒服，生不出旖旎的心事，只能被動地承受住一切，像是被擱淺岸邊的魚，無力地拍打沙灘。

江臨舟的呼吸重了些，一只結(jié)實(shí)的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另一只順著衣角鉆了上去。

蔣昭昭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突然撞到溫度灼人的實(shí)物，愕然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雙被欲望浸濕的眸子，帶著繾綣。

江臨舟握住蔣昭昭細(xì)嫩的小手，向下滑。

“寶寶，幫我？”

聲音低啞曖昧，像是被溫酒浸潤過的。

蔣昭昭感覺呼吸一頓，麻木地閉上眼睛。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蔣昭昭感覺耳垂被咬了下，緊接著手心微涼。

生理期的痛感被無限放大，蔣昭昭裹緊被子，將身子縮在一起。

迷迷糊糊間，現(xiàn)實(shí)和虛幻沒了明顯界限。

她感覺江臨舟好像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被子被掀開，她的腳底和小腹處都被放了個暖水袋。

“睡覺吧，明天就不痛了。”

聲音是難得的溫柔，他替她擦干凈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

蔣昭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這件事，他最會了。

沈文素和蔣文濤是第二天下午離開的。

江臨舟親自送兩人去機(jī)場，一路無話。

一如昨晚那聲“不行”后的沉默。

蔣昭昭坐在副駕駛，透過后視鏡，偷偷打量正在開車的男人。

面部輪廓硬朗線條流暢，鼻眉弓骨高，額頭和山根的弧度分明，眼窩很深。就是那雙狹長又清冷的眼睛里，永遠(yuǎn)飄著若有若無的疏離，像是在云端，她抓不住的。

到了機(jī)場，蔣昭昭送父母進(jìn)去。

五一尚未收假，機(jī)場人流并沒有多得離譜。

兩人不著急辦理托運(yùn)，倒是拉著蔣昭昭，神色不明朗。

感情最難斷案，沈文素嘆了口氣，柔聲問道：“你是很喜歡江臨舟嗎？”

蔣昭昭咬著嘴唇，不說話。

這份喜歡，已經(jīng)在漫長的歲月里歷久彌新，變成了一種精神依賴上的存在。

在一起，折磨。

不在一起，蔣昭昭會讓自己陷入自我懷疑的壞情緒。

她挺討厭自己的。

肩頭被輕輕地拍了拍，蔣文濤平靜道：“感情是你自己的，我們沒辦法插手。你可以喜歡男孩子，也可以喜歡女孩子，也可以像小姨那樣選擇不婚。”

“可是，你得保證你夠快樂，夠幸福。”

蔣昭昭無力地蹲下身子，搖了搖頭：“和他在一起，我總是不快樂，可是離開他，我還是不快樂。”

外面烏云被風(fēng)吹散，刺眼的陽光籠罩下來。

蔣昭昭從航站樓出來時(shí)，就看到停在一邊的黑色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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