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說過，你錯了。我能夠成佛。只有我的路，才是最珍貴的，現在，只差最后一步了！”老狗的眼睛之中帶著一股的得意，然后攤開雙手，似乎是在擁抱周圍一樣，接著說道：“這里，既然生養了我，那么，作為我的成佛之地，是再合適不過了。”
“你不得好死，竟然吞噬半世佛的舍利！”老方丈看著老狗，好像是瞬間明白了什么一樣。
老狗咧開嘴，好像根本不以為意一樣。微微的搖頭說道：“你說，我連人都殺了，只不過是吞了一個半世佛的舍利，又有什么的呢？待會，你會看到更殘酷的，這個是有佛緣慧根之人。而我還有一個半世佛的徒兒。他們，都會成為我的道果。助我成佛！而我攢下無數的因果，就是為了今日！師傅，我說過，成佛，是有捷徑的！”
老狗的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自豪，而后冷聲的說：“我已經褪盡一身的魔氣，接下來，這里，就會成為我的法場！”
我的心中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你，你說這里有自在香？不過是在騙我？只是為了想要將我引入這里？”
“當然不是！”老狗搖頭，看著我：“我還不屑于騙人，自在香的香方，確實是在這里，不過，卻在我師傅那里。我說過，我的因果，你最好不還……不過……”
老狗嘿嘿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而那一瞬間，我卻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
身上一陣陣的寒意洶涌，這老狗簡直是機關算盡。
人，一旦有了執念。是十分的可怕的。這個人會為了自己的執念去做許多的事情，有的時候不問緣由，甚至有的時候，不問對錯！
“你的徒弟……”我猛然間想到了什么。
老狗點頭：“你還不算太笨！”
我看著老狗，過了片刻之后搖頭：“當日，你曾經在白馬寺待過一段時日，還想要幫我剃度？”
“你身上佛緣不淺，人需要吃飯，可也需要喝水。我若是想要成佛，但是依靠半世佛的道果是不成的！”老狗接著說：“還需要一定的佛緣，你自然也就成為了我的目標，只可惜，你的爺爺比我想象之中的要聰明……”
我渾身顫抖。
這個老狗，就是當日在白馬寺之中的半世佛？
我感覺到心中有些涼意。
“師傅，這些事情，你可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呢……”這個時候，一個十分傷感的聲音傳出，接著說：“你讓我來找古今，應該也不過是為了他身上的佛緣吧？或者說，你只是想讓我們兩個聚在一起，好方便成就你的今日！”
遠方，陳痞靜靜的走了過來，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老狗，眼睛之中帶著一股的悲涼。
“如果不是我，你還在垃圾堆里撿東西吃呢！”老狗看著陳痞，冷哼一聲說道：“我養你成人，你就真的認為，這些事情不需要付出一丁點的代價么？”
陳痞故作輕松，聳聳肩，好像是有些不在意。
可是我的心中明白，這一瞬間，他的心中恐怕是難受到了極致。
“我只不過是以為您需要我給你養老送終呢！”陳痞的聲音淡淡的傳出，看上去是在開玩笑，不過眼中卻滿是黯然之色。
“你死了，我都未必會死！”老狗往前一步，然后指了一下老方丈，接著說：“既然你來了，那就上前看上一眼，那是你的師爺！”
陳痞愣了一下，看著那逐漸削弱的魂魄。卻是沒有說話。
和陳痞相處這么長時間以來，我能夠感受的到，這個人的親情觀念是相對而言比較淡薄的。但是這并不能說他不在意，有些事情只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他是懶得去計較的。
可是這一次，老狗卻真的傷了陳痞的心了。
“你，過來……”老方丈的臉上露出了一股難以言明的笑容，似乎是有些如釋重負一樣，對著陳痞招手說道。
陳痞沉默了下，徑直走了過去。
“嗯，除了丑了點，其他的都挺好……”老方丈點頭滿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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