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音深呼一口氣,她是大夫,自是知道這布是必須要揭開,才可以換藥重新包扎的。
所以,當即笑笑道:“沒事,揭吧,快些就是了。”
晏季抬眸,掃了一眼她故作輕松的臉,卻是伸手,將她另外一只手放到自己胳膊上,復又低頭,一只手按住自己的手腕,一只手捏住棉布一端。
“疼了就抓緊我。”
話音一落,他手底下飛快一撕。
“啊!”云妙音手下意識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晏季手臂絲毫未動,就這樣任由她掐著,手底下卻是飛快地灑上止血的藥和少量的麻沸散,重新為她包扎起來。
麻沸散很快起了作用,傷口的疼痛漸漸消失,云妙音這才將手松開,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
晏季并未多言,只是將那棉布重新系好。
看著再次包扎好的手腕,云妙音不禁失笑,明明她才是大夫,卻幾次三番讓他幫自己,想到此,不禁低聲道:“謝謝你啊,季王。”
晏季挑挑眉:“本王是見你一只手不方便,你又那么笨,到時候包扎成了棒槌,別人還以為本王虐待你。”
云妙音撇撇嘴,卻對他的話開始免疫。
有的人做了一分,可以說成十分,有的人做了十分,偏偏一分也不說。
不過,卻莫名讓人踏實。
“拿這個涂抹身上的淤青部位,夠不到的地方叫個丫鬟進來。”晏季將一個藥瓶放到桌上,轉身便要出去。
云妙音卻開口叫道:“季王,等等。”
晏季腳步一停,回身調笑:“怎么?連身上都想讓本王涂么,那本王,愿意效勞。”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