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保存了通話記錄，隨后裴戈歉意的看了李平安一眼。
“平安，我把他掛了……剩下的東西不聽為妙。”
而此刻的李平安，眼睛發紅，雖然情緒有了些失控，但是在裴戈眼里，這已經是做的很好了。
“我哥，真的出事了嗎？”
李平安顯然對于李清，是抱著一種復雜的感情的，這一點，裴戈是能看出來的。
將手機還給了李平安后，裴戈選擇了搖頭。
“我雖然想告訴你，我也難以判定……但是，我是這么覺得的……”
把腦袋朝著座椅一靠，他面無表情的看向李平安。
“李清，八九不離十了。”
隨后裴戈便看到平安雙手抱著頭，不再流淚，卻呆呆的望著腳底。
其實這時候，裴戈也和此刻的平安一般，祈禱著真正通知的電話不要響起來。
但是，事情并不隨他們想的方向前進。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才被再次響起來的鈴聲所驚擾。
在裴戈復雜的眼神中，李平安抽搐著僵硬的臉，把頭低了下去，雙手輕捧著手機。
“喂，我是……嗯，我……是真的嗎？”
李平安接下來語氣開始帶著淡淡的哀傷，偶爾也會抽涕一下，但是聲音很小。
“嗯，我會趕回來的，馬上。”
這是裴戈第一次見識到自己認識的人，被惡意肆意奪走生命。
于是，曾經對李清抱有戒備心理的他，這時候也變得有些低落。
并且，看著李平安逐漸堅強起來的樣子，裴戈心底閃過一絲明悟。
裴戈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事，但是他不會反對。
接下來，迎接裴戈的，依舊是長久的沉默。
因為，即便掛掉了電話的李平安，也沒有任何想要發聲的意思。
動車前進的聲音很低，在光影閃爍不斷的時間里，裴戈只仰著頭，盯著純白的車頂發呆。
而李平安也是神情有些恍惚，眼睛空洞的看著窗外。
“裴大哥，你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良久之后，李平安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有啊。”
裴戈轉過頭，一樣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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