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唇齒間溫潤的觸感,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恍若驚雷當頭劈下,容玄瞪大了雙眼,因犯困而停滯的大腦僵了片刻,繼而猛地抬起手掌。
“師父,等一下?!比~天陽抓住他的手腕,漆黑的眸子深處有暗芒閃爍,面色卻很平靜,嗓音也是淡淡的,沒有絲毫做錯事后的畏懼或自責:“我……很有可能會渡劫失敗?!?
“滾一邊去!”容玄哪還聽得進去。
葉天陽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別誤會,這些年我擔心師父安危,一直放心不下,如果天劫煉心出現(xiàn)師父,以前的我定會迷失,現(xiàn)在我也不清楚?!?
容玄被抵在靈潭邊上,被迫仰起頭,薄唇泛著水光,疲憊不堪的面上帶殺氣,只是說話有些低啞。
見他坦坦蕩蕩,容玄反而困惑了,難不成這貨是故意想惹他失態(tài)看笑話?容玄轉念一想四字,眼神示意他好好說話少動手動腳:“什么意思?”
葉天陽停在距離容玄嘴唇半寸處,眸子更暗了些,他背對著圣獸魂晶,表情模糊不清:“我只想試試是不是真的對師父死心了,一次就好。還望師父成全。”
親一次?多久?容玄額上青筋直爆,抬起的胳膊掙脫不開,屈指緊握,兩人離得很近,幾乎能感覺到長睫在臉頰上掃動的輕癢,葉天陽幾乎緊挨著他的身體。
容玄腦中翻江倒海,只覺別扭至極,厲聲道:“夠了,明明剛才已經(jīng)……”
葉天陽面不改色地打斷:“剛才不算,怕師父還手太快,我緊張,什么也沒想。”
容玄煩躁無比,長腿隨意一伸,膝蓋從對方倆腿縫隙擠了進去。
這都叫什么事!他靠著這貨煉心兩百年,大仇得報,放下了很多事,這才安然渡過圣人劫,但葉天陽不同,看似再剛正不阿,本心卻不再純粹,弱點越是明顯,渡劫風險越大。
如今容玄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故友能安然無恙,無論這貨變成什么樣,容玄收徒的初衷不會變,就是要他獨當一面,能安然存活。這樣容玄才有望徹底放下過往,超脫出去,在道途上走得更遠。
水波微漾,氣氛旖旎了幾分。
葉天陽眸子越來越暗。
容玄黑著臉。
“我再警告你一遍,葉天陽,我之所以遷就,只是看在你渡劫在即不想壞你道心,再敢亂來,我現(xiàn)在就讓你成為劫灰,不用等到渡圣人劫就……唔!”
葉天陽低頭堵住他的嘴,狠狠吮吸下唇,握著容玄的手腕向下摸至手肘,引著手臂勾住自己的脖頸,這才順著胳膊緩緩繞到后背,五指張開重重撫摸,直到另一邊側腰處,輕輕揉捏,被容玄一把抓住,咔嚓一聲卸掉了整只手。
葉天陽啊了一聲。
“親就親,別亂摸?!比菪^頭,一臉嚴肅地瞪著他。
葉天陽笑意更深,迅速掰正容玄的下巴,趁他說話的時候撬開唇齒長驅直入,舌尖靈巧地刮過上顎,再勾住容玄的糾纏,發(fā)出曖昧的水聲。
忍過劇痛之后,葉天陽的手掌扭曲地耷拉著,卻還是用胳膊箍住容玄的腰,一手扶著他的頭,拇指指腹撫摸著溫潤的臉頰。
容玄本就疲憊不堪,被堵得頭暈目眩,呼吸都難,背后是冰涼的石塊,他僵著身體只是一味地讓徒弟亂來,越發(fā)覺得荒唐。耐心處在即將耗盡的邊沿。
容玄沒再應付膽大包天的徒弟,集中全部心神催動混元噬道,殘存的精神力愈漸虧虛,譚中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涌入他的軀體,在筋脈中運轉幾周天他,緩緩恢復氣力。
容玄就這么不反抗,跟熟睡沒什么區(qū)別,葉天陽就像抱著雕塑。
無論他怎么費心取悅,對方依舊平靜一如往昔,就好像他換個方式說愛,師父理所當然不當回事,難道還感覺不出來?為什么還感覺不到!
師父,師父,師父……
越是親近,越像離得更遠,落差太大,不得滿足。
巨大的空虛占滿整個軀殼,幾乎要把僅存的理智吞噬。
漸漸地,葉天陽不要命地加大力度,像是宣泄情緒般咬住唇瓣扯開啃咬,喉間發(fā)出壓抑得仿佛野獸般的低吼,容玄被壓得后腦幾乎貼在地面,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過火了!
自己不過是想在好聚好散之前,看著這貨成圣了,能在動蕩的神朝站穩(wěn)腳跟,他只是為了在最后盡個師父的責任,憑什么非得為不爭氣的徒弟做到這種地步不可!
容玄眸光冰冷,并指如刀,集齊全部氣力斬向徒弟后頸。
誰知,正要動手的剎那,身上一輕,扶著頭的手順著臉頰無力滑落。
葉天陽昏了過去,如同一灘爛泥般側滑,腦袋磕到肩頭,栽進潭水中。
撲地一聲,水濺了容玄滿頭滿臉。
“……”維持著攻擊姿勢不變的容玄,一腳把葉天陽踢到水潭的另一邊。
水中靈氣已經(jīng)不多了,容玄沉入水中,神色晦暗不清,等背上蹭到的泥污洗凈了,他立刻起身走出靈潭,轉身的瞬間已經(jīng)穿戴完畢。
容玄背對著葉天陽盤腿而坐,調理氣息,長發(fā)濕濕地搭在平整的石塊上,直到隔日午時,葉天陽上岸換衣袍,他才悠悠轉醒。
睜眼就看到葉天陽換完褲子,染血的舊衣扔在腳邊,上半身未著寸縷站在面前,按著頭上剛挽的髻,低頭在找些什么,容玄瞳孔微縮敵意明顯,視線落在膝蓋彎處的白玉發(fā)冠,微微皺眉,坐下的時候沒細看還以為是石頭。
容玄撿起發(fā)冠丟了過去。
葉天陽聽到聲音回過頭,額頭被砸中,這才松手去接,發(fā)冠是拿到了,長發(fā)散開來,髻是白挽了。
“師父醒了?!?
容玄被逗樂了,只覺這貨表情傻得可笑,他這才留意到葉天陽手臂上掛著沒穿的衣袍,白袍華貴其上無華的花紋是用姬族古字勾勒而成,腳上的長靴不同凡俗,算是一身頗正式的皇族服飾。
容玄一目便知,問道:“你要回去?”
葉天陽點了點頭,他沒有隱瞞,直接拿出靈鳥遞了過去:“大衍神朝出事了,真仙打進皇城,有人要我盡快回中州。雷火等會過來,讓他帶師父出去,之后是讓他跟著還是趕他走,全憑師父意愿?!?
其實雷火雖不在血海,但也在骨州境內,十多天來數(shù)次給葉天陽傳音,后者都沒有回應,而今事出緊急,葉天陽這才讓雷火趕緊過來,估摸著時間,應該已經(jīng)快到了。
靈鳥足有四只,但每只里頭都很簡略,容玄大致瞄了眼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大衍神朝當初把天族驅逐出境,甚至追殺,如今天族真仙回歸上界,自會去找姬族和谷族的麻煩,這才一個月不到,對方速度很快,復仇毫不含糊。
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靈鳥傳來的內容,不止很急,甚至算得上威脅了。有什么事非得葉天陽回去才能解決?
容玄一把按住他的手臂,讓他換身別的,不悅道:“真仙打進皇朝,和你有什么關系,連圣皇都招架不住,要你趕回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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