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抿著唇不回答,心底像是有兩個自己在持刀互戳,其中一方在說岑海峰是個好爸爸,細數從小到大他對她做過的所有感動事件;而另一方,在拼命譴責他的表里不一,他看起來是個好老公好爸爸,可卻背地里做著齷齪骯臟的事兒,如果他有道德,有底線,有擔當,就不會選擇越過婚姻的雷池。
既然他這么做了,那就說明貪婪的欲|望,還是戰勝他想要保護妻女的責任心。
心,剎那間柔軟,又在下一秒變得堅硬如鐵。如此反反復復,來來回回,直折磨的岑青禾快要瘋掉。
這也是為何她遲遲不肯回來的原因,因為她是人,不是一個設置好最終任務就可以一步到底的機器,她可以想得明白,卻不能難得糊涂。
吃飯的事兒,岑青禾模棱兩可的給糊弄過去,到了酒店,兩人道了聲晚安,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這幾天眼淚流的太多,事情想得太多,以至于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反而是心底空落落的,該想的都已經想完,該解決不了的,還是解決不了。
兜兜轉轉,問題還在,她進不得,只能躲得遠遠地。
脫了衣服,洗了個澡,岑青禾躺在床上閉目等瞌睡。中途她看了幾次手機,十點多一次,快十一點一次,十一點半一次。
終于熬得困意襲來,岑青禾感覺自己剛剛睡著,忽然身邊的手機響起,一下子把她嚇醒,她懵著睜開眼睛,順著亮光摸到手機。
瞇著視線,她看不清楚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只得先接通,低聲道:“喂?”
手機中傳來男人的聲音,同樣低沉還帶著幾分沙啞無力,“岑青禾,我好像發燒了。”
“啊?”岑青禾迷迷瞪瞪,使勁兒眨了下眼睛,她重新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面顯示通話中,商紹城。
手機貼在耳邊,她出聲問:“你怎么了?”
商紹城低聲回道:“讓你咒我,我現在頭疼,渾身沒勁兒,一陣冷一陣熱的”
岑青禾聽出他動靜不對,翻身坐起,精神著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聲音很低,有氣無力了。
她忙道:“你在幾號房,準備給我開門,我給你送藥過去。”
商紹城那邊沒出聲,只隱約聽見他下床的聲音,過了會兒,他說:“2910。”
岑青禾道:“等著,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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