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很少見這種華麗大馬車,村里不少孩子圍著鬧騰著。
傾十七一看到那大馬車,心里邊沉了一下,擔心地望了一眼院子里。
院子里靜悄悄的,院門也緊緊地關閉著,阿郎不時地從里面探出頭來。而大馬車上的人根本就沒有下來,似乎在等待著是什么。
等到傾十七與容紫陌靠近的時候,馬車上的簾幔終于掀起來,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從馬車上彎腰走了下來。
男人雖然進不惑之年,但是卻保養(yǎng)得很好,劍眉星目,身材健朗,一身紫色錦袍,玉冠束發(fā),站在馬車外冷冷地望著容紫陌。
容紫陌站著,也望著那男人,記憶中迅速地尋找著,從來不認識這個人。
“這位是容相爺!”身旁管家的人沉聲介紹道。
容紫陌一愣,這才明白這男人就是原主的便宜爹,如今權傾朝野的容相爺。
原主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便宜爹呢,如今原主被那個源氏害死了,這個便宜爹也出現(xiàn)了!
容紫陌扯了扯傾十七的手臂,就當做沒看見男人,兩個人徑直越過那大馬車,上前打開院門準備進院子。
管家上前,不悅地正要說什么,卻被容覃攔住。
十六年了,容覃不是不想見容紫陌,而是怕見她。
容紫陌與她的母親長得太像了,見著容紫陌,容覃總會想起趙柔,他的心就忍不住地抽抽。
他將她藏了十六年,可到最后還是沒藏住。
容覃緊隨著兩人進了院子,忍不住抬眸打量了。
兩間茅草屋,不大的院子,再看看默默將藥草背進屋里的不說話的面具男人,容覃的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容紫陌見容覃跟著進來了,知道躲不掉了,也就皺眉,抬眸問道:“容相爺有什么貴干?”
容覃低聲說道:“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趕緊隨我回府吧!”
容紫陌冷冷地抬頭,“回府?哪個府?容府?請問容相爺什么時候將我當做容府的人?從我記事起,我的母親就是福媽,我沒有爹爹,我是鄉(xiāng)下農女,與容相府又有什么關系?”
這或許也是冤死的原主最想問這位容相爺的一句話吧!
容紫陌一字一句的開口,面容是那么肅殺,仿佛有強烈刺眼的光芒從她體內煥出,令容覃呆住。
容覃胸口仿佛有血氣翻涌,他背脊如冰雕一般,而僵硬冰冷的面容在努力維持著他最后的自尊,內心之中卻是震驚不已。
雖然將容紫陌養(yǎng)在鄉(xiāng)下,但是容覃也對原主的性格有所耳聞,他倒寧愿那個孩子變得平凡,可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眼睛的那份霸氣,眸光中的精銳,讓他迅速地想到塵封已久的過往。
這個孩子不光容貌像極了趙柔,就連個性也與她一模一樣。
容覃忍不住有些眩暈,十六年過去了,以為這個孩子養(yǎng)廢了,可是如今卻讓他吃驚。
眼前的女子雖然瘦弱,臉色也蒼白不足,但是一雙眸子卻霍霍發(fā)亮,她緊緊的盯著容覃,那凌然詢問讓容覃無法回答。
容覃沉聲說道:“將你養(yǎng)在鄉(xiāng)下是為你好,如今要你回去成親也是為你好。厲府可以不計較這些事情,你趕緊跟我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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