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到東門擺殘局？”冉顏忽然問道。
桑辰聽見冉顏的聲音，愣了一下，旋即面上綻開燦然笑容，“前回在下借了人家一間窯爐，老板不曾收錢，后來才竟是價錢不菲，在下與那位老板不熟，也不好受了人家這么重的恩情，所以便擺個殘局賺一些錢。”
“之后，我便給你送二十兩，那窯爐算起來也是我用的。”冉顏淡淡道。
“那行”桑辰立刻反駁，轉而弱弱的道，“在下總有一天能還上。”
冉顏問道，“你擺殘局，收多少錢一局？”
“十。”桑辰抿唇，心里飛快的算著要多少年才能還上二十兩。
冉顏穩住心情，繼續問道，“你這些殘局是哪里來的？”
桑辰隱隱感覺到冉顏有些不高興，怯怯答道，“在下平時無事時，便想些殘局自娛，因這些年特別無事，所以想了很多。”
冉顏啞然，被他氣到無奈之極，竟是笑了出來，“費了那許多心力腦力，且對弈一個殘局，少說也得下上一個時辰，你就收十錢？你知不叫做價值？”
冉顏對桑辰一直冷冷淡淡，忽然發了這么大火氣，讓外面的桑辰如坐針氈，翼翼的解釋道，“原本是收十五的，可那位前輩說貴。”
“十五，你真有出息。”冉顏咬牙道。
真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冉顏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把讓的心情緩了緩，但旋即一想，這又關事他不要那些錢，直接扔給他不就好了？
“晚綠，回頭下車，從方才的診金里取二十兩給桑。”冉顏冷冷道。
桑辰小聲而倔強的道，“在下不要，在下是一個堂堂……”
冉顏打斷他的話，強硬道，“我既是給了，你就必須要不要就扔了”
桑辰縮了縮脖子，用極小極小的聲音嘟嚷道，“娘子好兇悍，《女史箴》有云：婦德尚柔，含章貞吉。《列女傳》也曾道：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
“你進來。”冉顏慢騰騰的道。
坐在車外的桑辰身子一僵，將頭埋在背簍里，裝作沒聽見。
冉顏不耐的道，“桑是準備讓我出去請你嗎不跳字。
桑辰挪了挪屁股，這才慢吞吞的撩開簾子，飛快的看了一眼冉顏的臉色，俊臉上又紅又白，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害怕，緊緊抓著背簍，跽坐在車門前，“娘子有何吩咐？”
“桑說說何謂婦德？”冉顏一手撐著頭，歪在小幾旁，一邊挑著眼角淡淡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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