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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1 / 3）

善男信女

詹小美出院那日難得好天氣,她似乎也知道人生即將由此開始，肉乎乎的小手做蘭花指,害羞地遮臉。

七姑無比憐愛，又無比開心，將她包裹好。“哎呦呦,小美小姐,我們回家家。”

靳正雷只派車來接,詹美鳳不以為意，只是冷笑不停，吩咐道：“七姑，你坐歐伯那部車,我和阿若坐這部。”

知道她厭煩女兒,不愿多看一眼，七姑唯唯說是。

車行了一半路程，詹美鳳扶額，“我要洗個(gè)澡再回家，這一身晦氣要去掉。”

“七姑在后面那部車上，要不要和她說一聲？”美若問。

“她是詹家傭人，不是你姑婆，不用向她報(bào)備行蹤。”詹美鳳橫她一眼。“等她自行回去就是了。”

多說多錯(cuò)。美若沉默。

車停在一家芬蘭浴樓下。下午時(shí)分，浴室門可羅雀。

兩人進(jìn)女賓室，美若隨便沖沖，問隔壁淋浴間：“阿媽，你好了沒有？”

嘩嘩的水聲中，詹美鳳答：“你先去蒸，我一會(huì)就來。”

美若裹一條浴巾跟著服務(wù)生走進(jìn)桑拿房，服務(wù)生服侍她坐好，關(guān)上門離開。

她把滿頭濕發(fā)放下，嫌溫度太低，舀了一勺水淋上燒得熱燙的石頭，茲茲聲起，桑拿室溫度驟升，她深深吸了口檸檬香氣。

美若用一條冰鎮(zhèn)的濕毛巾掩住口鼻，聽見開門，多拿了一條遞過去：“阿媽，給……”

即便身處六十多度高溫的蒸房內(nèi)，她也不自覺地打了個(gè)寒噤。

靳正雷只裹了一條浴巾在腰間，露出滿身青龍，龍尾盤旋至小腹下，藏進(jìn)浴巾里。

四目相對(duì)，她眼里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而他眼里晦暗不明。

“阿若。”他邁開毛腿進(jìn)來，在她身旁坐下。

靳正雷伸手拿起木勺，又舀了一勺水淋上卵石，桑拿房里更熱了些。氤氳、燥熱的水蒸氣堵塞了美若全身的毛孔，她大口地呼吸。

“阿若。”他俯下臉吻她。

她嗚嗚地，發(fā)出類似小獸那種恐懼的哀泣，由著他扯下浴巾，被他握住一邊軟脂。

他輕輕揉捏，卻像是在一下一下地?cái)D壓她的心臟。

美若閉緊眼忍耐，直到無可忍受。“我透不過氣。”

靳正雷推開門，抱她出去。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偶遇幾個(gè)服務(wù)生也是低頭匆匆避開。

房間不大，像酒店客房，布置中規(guī)中矩。

美若仰臉向天花板。“這是你的地方？”

“和興的。我偶爾來睡個(gè)午覺。”他撥開濕發(fā)，捧起她的臉，輕嘬她小嘴。“阿若，你是我的了。”

“你說過會(huì)等我長大。”她徒勞地抵抗。

“下個(gè)月你十六，法律規(guī)定你已成年，可以結(jié)婚，可以生子，也可以……”

她緊緊閉上眼，但陷入黑暗后，他的觸摸帶來的感受更為敏銳，她能感覺到他溫?zé)岬恼菩脑谒つw上游移，他的尾指掃過她的峰尖，帶來一陣不可控的戰(zhàn)栗。

美若唯有側(cè)頭，瞪視厚實(shí)的窗簾布。

“為什么不下雨？”她喃喃問。

“下雨？”他在她耳邊重復(fù)，噬咬她的耳珠，手掌由上而下。

“我們第一次有下雨的，去年，下得很大，嘩啦啦的，全是我的眼淚。這次沒有。”

她聲音太輕，他聽不真切。“阿若，望著我。”

毋庸置疑，他是極帥的，額角滑下幾縷濕發(fā)，霸道的雙眉濃而長，下巴方正，此時(shí)的他抿緊雙唇，眼中幽深，氤氳的全是*。

美若在那種眼神的籠罩下，全身作抖。

她想哭，最起碼淚水能洗刷這一刻的羞辱，但是眼中干涸，她只能木訥地回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