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的，還會這種騷操作的人到底是誰？
鏡靈撓破腦袋都沒想起來。
在鏡靈陷入回憶時，嗷嗷蹬著小短腿，敦敦敦往陽臺外跑去。
鏡靈急忙大喊：[小殿下你去哪里？]這測試都還沒搞，還不確定程澄是不是帝君呢。
[不用測了，橙橙肯定不是爸爸。]嗷嗷頭也沒回，小步伐噠噠噠，語氣與姿態都特別堅定。
[不行哦，小殿下。]鏡靈勸道，[這不是還沒測呢，而且，不是要試一試你重新煉制的愿望球有沒有效果？]
嗷嗷委屈臉：[……橙橙才不是爸爸。]
只要一想到要對程澄進行血脈與神魂的測試，嗷嗷的內心就很抗拒，他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就是心里不愿意。
嗷嗷年紀還小，還不知道什么叫一本正經開玩笑，特別容易把玩笑當真——他把程澄喊他更換手機屏的玩笑當真了。
嗷嗷氣鼓鼓地想，他爸爸那么好，才不會像橙橙這樣欺負幼崽，喊幼崽修手機、換屏呢。
他還有點小委屈。
摔壞了程澄的手機，他愿意賠償，但不是簽下被橙橙擼毛、捏肉墊這種賠償協議。
嗷嗷固執地重復：[小鏡子，橙橙肯定不是爸爸。]
爸爸人又好又很溫柔。
想到這里，嗷嗷鼻子一酸，他想爸爸了。
嗷嗷吸了吸鼻子，忍住淚意，小奶音透出一絲別扭：[我要回家吃飯飯。]
鏡靈：[帝妃都還沒回來。]
嗷嗷啞口無言，卻還在強撐：[……媽媽都去了那么長時間，肯定回來了。]
他心念一轉，小銀球飛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小銀球又飛了回來，投影出一個畫面。
畫面里，周嘉寧還在便利店里排隊，前面有好幾個人等待店員打包。
嗷嗷失落，媽媽還沒回來，不能找這個借口。
[那好吧，早點測完，早點回家吃飯飯。]
測試一下，很快的。
嗷嗷安慰自己。
他其實也挺好奇法寶的效果。
受嗷嗷操控，小銀球忽左忽右，兩只翅膀扇動得極快，只留下一道殘影。
這是仙界的物品，這里的人看不見，完全不用擔心被發現。
可是，小銀球才剛飛到程澄面前，程澄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嗷嗷被嚇了一跳，被發現了？
這么敏銳！
難道，橙橙真是爸爸？
程澄揉了揉臉，看了一眼時間。
不多不少，剛好過了五分鐘。
到拆機換屏的時間了。
程澄抬眼，見到嗷嗷站在落地窗前，正睜著滾圓的藍色貓眸，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程澄招手：“崽崽，過來。”
嗷嗷怔住了。
[他喊我崽崽，討厭。]
這是爸爸的專屬稱呼，只有爸爸才可以這樣喊他。
而且，爸爸喊他的時候，好溫柔的，不像橙橙，又不笑，冷冷淡淡的。
四目相對，一人一獸一動不動。
程澄先開口：“又去跳陽臺？這行為很危險，你是幼崽，不要做危險動作。這里15樓，失足摔下去你會摔成一灘貓餅。”
嗷嗷敦敦敦跑了過來，對著程澄呲牙，奶兇奶兇地嗷嗚了一聲。
“嗷嗚——”
不許喊我崽崽。
在他看來，這聲吼叫威懾力十足，足以嚇唬到程澄。
若不是吼叫聲奶聲奶氣的，還真挺有氣勢。
程澄垂目看向嗷嗷。
毛絨絨的圓腦袋，脖子上那一圈毛蓬松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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