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林空竹索性回了一個‘行’。
對面的秦臻收到回復(fù),立刻拍下自己剛剛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物理題發(fā)過去,眼睛都笑彎了。其實林空竹心里想的正是她所希望的——就是要營造出一股,無時無刻都在努力學(xué)習(xí)的人設(shè)嘛。
這道物理題,也是她讓許紓蔓給自己挑的最難的一道題。
這樣,林空竹就可以給她講很長很長時間。
結(jié)果對面回的話,一下子就讓秦臻心里的小火苗被澆滅了。
[這題太深了,講了你現(xiàn)在也聽不懂。]
……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冰冷的文字?
秦臻大受打擊,忍不住發(fā)了一個打滾哭的表情包過去。
林空竹見了,忍不住笑了下。
“喂。”可他這一笑讓盛禹明可就大為詫異了,他狐疑的看著少年:“你這是在…和人聊天?”
林空竹正打字,敷衍的回:“嗯。”
這尼瑪真是,活久見了,他可知道林空竹的微信列表里壓根沒幾個人,他能跟誰嘮嗑。
盛禹明忍不住問了。
可得到的回答,依舊是很敷衍的一聲‘同學(xué)’。
“奇了怪了,你不是不加別人微信的么?”盛禹明扒拉著盤子里的花生米,隨便問了句:“哪個同學(xué)讓你這么青睞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空竹怔了一下,隨后看著微信對話框里已經(jīng)打下的一行文字,又退回去刪了。
他本來想和秦臻說:[先解一些基本的題型,等開學(xué)了再給你講。]
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合適——他這樣的人,還是和別人保持一些安全距離比較好。于是林空竹抿了抿唇把手機收了起來,什么都沒回。
就讓秦臻的表情包作為話題結(jié)束的句號吧。
傍晚的時候回到青禮,老太太看到盛禹明的藍頭發(fā)就不住嘆氣,嘀嘀咕咕的念叨作孽。
隨后又拉著林空竹的手,絮叨的叮囑:“小竹,你可千萬不能和你這個不成器的舅舅學(xué),哪有男的弄那么一頭藍頭發(fā)喲,不倫不類的……”
莫說老人家思想封建,盛禹明這一頭五彩繽紛放在發(fā)廊里都是現(xiàn)下tony最被鄙視的頭發(fā),難怪老太太壓根不想看到他。
后者沒皮沒臉的笑笑,咬著煙含糊不清的說:“媽,你懂什么?非洲大兄弟們最喜歡這種五顏六色的頭發(fā),我這是提前適應(yīng),和他們打成一片。”
盛禹明雖然看著吊兒郎當(dāng),極不成器,可實際上是個自由攝影師,一生崇尚放蕩不羈愛自由,前幾年就有了去非洲進行拍攝工作的打算了。
可拖著拖著,卻直到今年才落實。
他雖然長相偏年輕,可到底也是一個三十大多的中年人了,他沒有老婆孩子,從十年前就是一個堅定的獨身主義者,完全屬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范疇,隨時隨地背起行囊就可以走人。
唯幾能讓盛禹明這心大的放心不下的,也就是眼前這幾個人了。
尤其是……林空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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