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傍晚。
陳宮下令在一處小河附近安營扎寨,用膳之后,與典韋一起在中軍帥帳內。
“詳細情況如何?”陳宮坐在帥座上,笑問道。
“黃巾設四營,圍攻長社。彭脫在城東,兵最精。”典韋說道。
“黃巾當然有精兵,但它有更多的雜兵。雜兵多的好處就是炮灰多,可以消耗漢軍的兵力。但弱點是,極不穩定。容易產生嘩變。張伯亮讓我多豎旗號,就是這個。”
陳宮笑道,然后又道:“雖然我號稱是六郡之兵,但可惜不是我說說,他們就相信的。我們得做出樣子,讓他們相信,自己兵多,并且有陰謀。”
“怎么做?”典韋問道。
“拿地圖來。”陳宮吩咐道。
“諾。”典韋應諾一聲,取來了一張地圖,地圖是布做的,上邊詳細的畫著長社附近的地形。
陳宮起身,然后并指指向長社道:“長社東邊是虎牢關,虎牢關有重兵把守。”然后指向南方南陽宛城方向,說道:“南方是宛城,皇甫嵩步騎三萬,兵多將廣。”
說著,陳宮又指長社,說道:“這里邊兵馬雖然只有七千,但卻藏著一頭斬了波才的猛虎。”
“先生的意思是???”典韋有點摸不著頭腦,問道。
“你說,彭脫這支黃巾像什么?”
陳宮問道。
典韋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向地圖,然后看了看陳宮指的三個方向,忽然眼眸一亮,問道:“困獸?”
“沒錯。”陳宮大笑,然后一指東方,說道:“只要在這里設置有一支大軍,他們便是困獸。四面合圍,絕望彌漫,軍心如何穩定?斬彭脫,破賊十五萬,不過等閑事。”
“這便是兵法,借勢!疑兵!”
“坐鎮中軍,而決勝于千里之外。談笑間,敵軍灰飛煙滅。”典韋聽的熱血沸騰,心中升起深深欽佩。
佩服的同時,典韋又有疑慮,問道:“但是就像先生說的,我們的兵馬少。”
“所以,要讓他們相信嘛!”陳宮笑著摸了摸下巴的兩撇胡須,有些奸詐。道:“我們便分出六郡太守的旗號,設置七座看起來有五千精兵的大營。分別布置在東方要害地方,布置成要將他們的東方之路斷絕的假象,造成四面合圍的氣勢。”
“七座大營????那不是每座只有五百人???別說黃巾十五萬,就算是對方派遣三千精兵,就能將我們逐一擊破!”
典韋大吃一驚。
“這其實是一場豪賭,我是在賭他們相信我們有三萬五千精兵。不過,對這場豪賭,我的信心十分足。因為如果換個位置考慮,彭脫是我們這支軍隊的主帥,會在自己只有三千五百精兵的時候,將兵力分散,自尋死路嗎?”
陳宮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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