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比較兇誒。”

波呂丟刻斯和哥哥配合默契,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東西的他邊躲邊打還能跟哥哥聊天：“體積量也比之前出現的要多。”

沒有骰子，現實的戰斗全靠個人技巧。

五條悟看著時機丟了兩個虛式“茈”——有用，殘巢明顯吃痛。

但這對于主要是液體態的紅黑物質堆來說,并不能做到平時一擊定輸贏的作用。

“茈”是可以切割空間的能量波，可以將殘巢炸得粉碎,卻無法將殘巢消解。那些四分五裂的黏液被炸散，咒力只是減緩了殘巢再次聚集到一起的速度。“茈”有效阻礙了它攻擊雙子的動作,讓兩人更好將被迫分散開的紅黑物質用特殊試劑分解。除此以外，咒術對殘巢的實際傷害顯然不太樂觀。

當然，子/彈的作用也不怎么樣，也就是用來打散殘巢攻擊的觸手。

只有雙子手上特制的試劑效果顯著。

這種針對性制作的武器,如果不是這次殘巢量太大,本來就是可以關在門內一擊必殺。就算殘巢激活了它不完善的意識做最后的掙扎，也逃不過被完全分解的結果。

最后一點黑紅黏液被試劑中和成渾濁的污水,一場戰斗宣告結束。

“喲呼~搞定！”

將殘巢分解出的污水收集制成樣本,往房間深處再次確認安全。兩位青年分工明確,手腳利落，動作突出一個專業。

率先完成任務的波呂丟刻斯收拾好東西,急著下班找地方睡覺的心思溢于言表：“下班啦！哥。”

不在意地抹掉額角擦傷流下的血，波呂丟刻斯像見到主人的牧羊犬一樣歡快地奔向哥哥，一個飛撲又把人圈在懷里，心滿意足地蹭蹭。

卡斯托爾習以為常接住弟弟站穩，從腰包里拿出蒸餾水修復藥膏和繃帶，仔細清洗波呂丟刻斯擦傷處的沙礫：“先把傷口處理好,別感染了。”

“擦傷而已,我們先回去睡覺啦！”

波呂丟刻斯嘴上還在倔強表示小傷沒關系,聲音和表情已經軟乎乎地向哥哥妥協,乖乖蹲下方便哥哥幫自己處理傷口。一點也不像十六夜目那個蹭的累，身周快樂的小花非常好的向卡斯托爾表達了“哥哥在關心我，我很開心”的想法。

在雙子密不可分的氣場中毫無存在感的五條悟：那我走？

走當然是不能走的，至少得把這兄弟倆帶回高專。除此以外五條悟還得和他們確認一下——

“結束了？”

“不然呢？”波呂丟刻斯勉強抽出眼神白了五條悟一眼：“只是個雜魚小兵，你還想怎么打？”

雜魚……

五條悟終于感受到了自家學生看自己對特級說“好弱”的那種無語。這對于咒術界天花板來說是真的難得。

不過專家都說沒問題，五條悟用六眼掃了又掃，確認真的沒有東西后……

嗯？

在廢墟里，五條悟隱約看見類似紙片的一角，走過去將東西拿了起來。

能看出紙片原本是那種打印常用的a4紙，現在只剩下被臟污的殘余碎片。

男人小心撿出所有能找到的碎片，努力拼湊出紙片上方正的打印體字句。但要從面目全非的殘片里得到一個完整的句子實在困難，就算是五條悟最終也只是得到少許破碎的單詞。

“天狼星……”

“伊西絲女神……”

“生命。”

湊過來圍觀的兄弟倆就著這幾個關鍵詞若有所思。

“天狼星……我記得是特蕾莎學姐最喜歡的星星。”卡斯托爾說：“但是，生命是指……”

“貝拉姐還沒放棄嗎……”波呂丟刻斯意有所指，在卡斯托爾看不到，但五條悟能看見的地方，偷偷看了眼哥哥，小聲的說：“不過我倒是能理解啦。”

五條悟辨認出波呂丟刻斯未說出口的唇形，他在說：

如果是……我也會，或者更瘋狂。

見雙子這個反應，五條悟心里咯噔一下，問：“特蕾莎是？”

卡斯托爾抬頭，觀察著殘片的視線轉移，與五條悟對視：“是我們的學姐，心理學專業。和貝拉姐同年級，也是貝拉姐的摯友。只是在一年前……”

“特蕾莎確認死亡。”

不管五條悟在想什么，解釋完情況的卡斯托爾轉頭繼續研究紙片，和波呂丟刻斯并不小聲的討論。

“怎么和伊西絲扯上關系了，這是埃及的神明吧？”波呂丟刻斯拎出那張寫著有關這位女神資料的紙片，費力地辨認上面的單詞：“司掌生命魔法婚姻生育的大女神……”

“額……哥，我覺得我們需要場外援助。無論是埃及史還是神秘學的埃及神話，我都沒怎么看過。”

雖然人生夢想是成為福爾摩斯先生那樣偉大的偵探，但不代表偉大的偵探需要成為無所不知的百科全書。作為生物化學專業的高材生，就算是兄弟倆腦子再好使，也沒法在完成頭發需求極大的本職任務后，再兼顧一下對內存需求相當大的文學積累。

每天完成澤特爾或者學校布置的任務就有夠累的，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這方面的興趣跨院系泡圖書館。

卡斯托爾看著這堆東西也挺頭疼，但學校里現在可沒有閑著的歷史系或神秘學朋友。感到棘手的青年下意識地嘆了口氣：“如果阿提斯還在就好了。”

那家伙無論是歷史還是神秘學都相當優秀，只是……可惜了。

沒有其他人選，時間不算充盈。找其他專業幫忙翻密大圖書館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在人手緊缺的現在只能先用著，哪怕他才剛剛重新誕生。卡斯托爾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