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殃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君澈,他坐在桌案旁,單手撐著頭睡著了。(饗)$$(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墨藍色衣袍襯得他的皮膚蒼白過頭,仿若不是真人。她忽然就在想,如果每天清晨睜開眼都能看到這么養眼的一幕,也還不錯。
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上過藥了。云殃模模糊糊的意識中找到了君澈為她上藥的片段,長年持劍的手指上磨有硬繭,動作再輕也難免會痛。
當初父親讓她在所有兵器中選擇自己喜歡的武器時,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現在手中這把劍,讓他連連皺眉,說女孩子用劍練得一手老繭,她不在意,他也會心疼。可因為她的堅持,這劍拿起來,就再也沒放下過。父親也總會準備一些藥膏親自為她涂抹,才將手養得柔軟光滑。
龍冉說,她的脾氣還有習慣就是從小嬌生慣養被人寵出來的,沒了別人的照顧,她就只剩作死了。
對于這點,云殃沒有否認過。
叩叩叩。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驚醒了君澈,黑眸中沒有半分睡意,手已經下意識按在了劍上。這就是云殃對什么都不怎么在意的原因,因為顧慮多了,連一個覺都睡不好。
“主上,龍姑娘和沈公子來給您送水果了,現在在前廳等您。”
“知道了。”她揉了揉太陽穴,起身下床,問君澈,“你猜他們來看誰的?”
君澈笑著搖搖頭,拿著劍開門出去。
云殃洗漱完畢又換了身衣服才出來,見君澈一動不動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不管他有沒有察覺,抬手就一掌猛擊在他的肩膀上。個子高能擋太陽,有什么了不起?
不想君澈根本不為所動,反倒是轉過身強忍笑意看著她。她攤手聳肩,再隨意不過:“就當報你割傷我的仇。”
“你用了我的藥。”君澈不緊不慢地強調。
云殃挑眉:“這么小氣?”
“彼此彼此。”
......真是見了鬼了。
云殃不再與他多說,在前頭帶路,一起去了前廳。
璇璣閣重視商業,各方面都有涉及,尤其在帝都郊外擁有千畝良田,從這點來說就直接決定了此處璇璣閣的壟斷地位。龍冉是個經商好手,頭腦也十分靈活,她帶人開鑿了幾條水道,引溫泉水灌溉,應季果蔬便不用說,反季節的那部分每年都能賣出好價錢。
所以,龍冉是絕不舍得把后者抬來給她吃的。
前廳被大大小小的框子堆滿,找個下腳的地方都困難。龍冉打她一出現,那眼神就極其露骨在她和君澈兩人之間徘徊,沈少瑭更放肆,一邊吃,一邊眉飛色舞地盯著她看。
簡直就是活夠了。
等云殃坐到主位上,君澈也找了個地方坐好,龍冉這才開口:“這都是剛采摘的新鮮水果,你看你留哪些,剩下的我抬到清和居去。”
云殃看了眼正在剝荔枝往嘴里塞的沈少瑭,當即指著他面前的那筐荔枝道:“少瑭這么喜歡吃,不如這筐就給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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