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如果沒有暴露的話,看到行動處派來的研究員被俘,心急如焚才是你的正常反應(yīng)?順著池閑的話,姜霽北猜道。
對,也不對。池閑說,我應(yīng)該心急如焚,但作為臥底,又需要保持冷靜,所以理論上我會想辦法接觸豬肚雞。如果阮杜蘭會考慮我的行動,應(yīng)該不會對豬肚雞做太出格的事情至少不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哥,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能感情用事。也許我能盡的最大的力也只有保住她這條命。
池閑的話,讓姜霽北又一次沉默了。
生不如死還不如死得干脆。
這樣,過了會兒,他嘆了口氣,阮杜蘭不知道我已經(jīng)跟行動處合作了。
池閑皺眉:哥,你的意思是
帶我去見他。姜霽北抬起眼睛,直視著投影,就說我突然對feb的研究有點感興趣了。
偌大的實驗室里,研究員們正在忙碌地走來走去。
一個巨大的圓柱形透明容器被放置在空地上,旁邊連接著幾臺正高速運作的精密儀器。
這里的氛圍與池閑管理的研究所不同,看起來更為壓抑和陰森,研究員機械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彼此之間幾乎毫無交流,如同一個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一個年輕的女人被固定在容器中,幾條導(dǎo)管插入她的頭部,另一頭連接到儀器上。
她閉著眼睛,唇色發(fā)白,看起來像一具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尸體。
阮杜蘭站在這個透明的容器前,注視著面前的年輕女人。
義父。池閑畢恭畢敬地站在阮杜蘭身后,向他問安。
聽到池閑的聲音,阮杜蘭并沒有回頭。
但實驗室里的研究人員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自覺地離開了實驗室,最后一個退出的人還貼心地關(guān)上了門。
咔嚓。
實驗室安靜下來,只聽得見儀器運作的聲音。
阮杜蘭雙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著頭,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眼前的玻璃器皿:你已經(jīng)收到通知了吧?一小時前,政府的先遣部隊潛入島嶼附近的海域,被監(jiān)測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了。
是,我收到了。
只有這個女人活了下來。阮杜蘭語氣平靜。
池閑這才抬起眼,目光越過阮杜蘭的肩膀,落到女體身上:她是?
實際上他已經(jīng)不忍心再看一眼。
但是為了不被阮杜蘭覺察到異樣,池閑不得不維持著明面上的鎮(zhèn)定和冷血。
哦,這人你也熟。聽到池閑的疑問,阮杜蘭轉(zhuǎn)過臉來,好心提醒,就是上回劫持你,逃出島外的那個女人。
原來她是政府那邊的人?池閑一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
阮杜蘭觀察著池閑:是,而且還是行動處的人,她的代號是豬肚雞。
看來阮杜蘭已經(jīng)完全了解了豬肚雞的身份。
池閑的視線先是落到緊閉的大門上,然后是四周墻角的攝像頭。
確認過安全后,他沉穩(wěn)地回過頭,語氣中卻帶上了一絲年輕人的熱忱:那我們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演到這個份上應(yīng)該就可以了。
他是在提醒阮杜蘭,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行動處安插在feb的秘密情報員。
換句話說,阮杜蘭不應(yīng)該傷害豬肚雞,而是要想辦法保住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阮杜蘭說,但是阿閑,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上次她輕而易舉地劫持你,還暢通無阻地逃掉后,上面已經(jīng)在懷疑你了。因為你被安排去了第五場電影,所以我替你接受了兩輪。盤問。
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池閑靜默了會兒,她也對我下了死手。
他們在互相演戲,互相試探對方。
我當(dāng)然知道。阮杜蘭嘆了口氣,上頭就是多疑,這么多年了,我們父子倆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步,萬不能功虧一簣。
池閑沉默不語。
當(dāng)然,義父會盡力試試的。阮杜蘭把目光投向容器里的女人,盡量保住她這條命。
他的說法和池閑的猜測如出一轍。
豬肚雞能保住這條命,但逃不過feb的實驗折磨。
我說過,不可感情用事。幾句定下了豬肚雞的生死,阮杜蘭移開視線,轉(zhuǎn)回身,看向池閑,你專程過來一趟,不會只是因為這件事吧?
不會。池閑順坡下驢,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姜霽北托我轉(zhuǎn)告您,上次您和他提的事情,他想和您聊聊。
他和這女人有點關(guān)系。阮杜蘭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似乎并未對姜霽北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感到意外,你也見過監(jiān)控,她曾經(jīng)與姜霽北有過長時間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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