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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2 / 3）

樊父想起張氏路上教與他的那些話，當(dāng)即配合道：“侄女沒給二叔二嬸發(fā)喜帖，我們這么貿(mào)貿(mào)然前來，怕是連吃飯的位置都沒有，確實(shí)是來為難你們了。”

此話一出，老太太的臉面立馬掛不住了，原來前日樊玉蓮嫌棄晦氣，確實(shí)沒有送帖子過去，老太太此時把攀了高枝的樊玉蓮當(dāng)“祖宗”，也就隨了她。

周圍的人皆是一驚，這樊玉蓮竟然沒有給親二嬸發(fā)喜帖！不管是分了家，或說是關(guān)系再差，不給親二嬸發(fā)喜帖這事都說不過去，太不合禮儀。

眾人皆是寒心，對親兄弟都如此勢利冷漠……即便是巴結(jié)上了，又能指望這樊家能幫什么忙呢？

“一家人……”老爺子本想打圓場，忽又意識到已經(jīng)分家了，改道，“都是親兄弟，你回來了是喜事，玉蓮出嫁也是喜事，既來了，便快些進(jìn)去尋個位置坐下吧。”

小胖子樊凡眼瞧著要“中場休息”了，立馬上前“打一波助攻”，只見他拿出用紅繩串好的十文錢，吭哧吭哧地走到大伯面前，遞給樊明仁，道：“大伯，給你。娘親說，既然是兩家人了，我們不能過來白吃白喝，這是我們的喜錢……本想再多拿一些，但分家時，我家只分到一個豆腐坊，連糧食都是村里的族親們籌集的，娘親她是真的拿不出更多錢了。”滿滿的諷刺意味。

此番話一是要劃清“兩家人”的界限，二是要讓大家都看看，他這大伯分家時，是如何狠心連糧食都不給侄兒留一口的。

十枚銅錢穿在紅繩里，樊凡舉在樊明仁面前晃了晃，哐當(dāng)響……大伯臉色難看，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樊明仁請來的那幾位科考的同仁，看到這里，猜到了不少，哼了一聲，拂袖轉(zhuǎn)身離去。

大明的科考可不光光是看文章寫得好不好，這品行也是要考究的，且大多讀書人清高，頗看重德行。

萬事都要有個度，樊父和張氏達(dá)到目的后便不再鬧了，今日過來本就只是想告訴眾人，他們一家不是好欺負(fù)的。

……

話兩邊說，正好是四月初十這一日，當(dāng)日張氏賣給萬寶閣唇紅膏的事，有了新轉(zhuǎn)機(jī)。

那日張氏提了五五分成的條件，萬掌柜自然做不了主張，于是修書一封，連同那十五枚唇紅膏一同快馬加鞭送至了應(yīng)天府，交由主家來作決定。

未想兩月過去皆無回應(yīng)，萬掌柜本以為此事成不了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今早開鋪后不久，十余輛馬車從中央街駛來，排頭最豪華的那輛停在了店前。

當(dāng)家夫人居然親自來了！

馬車上下來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婦人，穿得不似別的貴婦那般雍容華貴，貴在素錦，頭上的頭飾不多，卻很講究，面目姣好而有一股英氣。

婦人下車后先是四處瞧了瞧這縣城的模樣，皺了皺眉頭，不甚滿意，自言道：“這般邊遠(yuǎn)落破的小縣城，也就趙靜鈞那頭倔驢愿意來，還把閨女給拐了過來……唉，消消氣，消消氣，是我自己挑的夫君，自己上的花轎……”

婦人正是大塘縣縣官趙靜鈞之妻。

萬掌柜趕忙上前迎接，正欲跪拜，趙夫人卻擺擺手，道：“別來那套，正事要緊，此番我過來，一時半會不走了……”

萬掌柜直冒冷汗……他知道，當(dāng)家的這夫人可不好伺候。

“一是夫君到哪，我自然就要在哪……對了，夫君過來這段時日，可有哪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巴結(jié)上去的？”

萬掌柜趕緊狂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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