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還要警告你一句話,即便我真正的滅掉外蒙正紅旗,滿清方面對我最多就是戒心大一些而已,他們不會有其他任何動作,除非我涉及到內蒙,否則他們就不敢真正的對我用兵,把你的一些小心思都放回去,小心這些會讓你丟掉老命。”
警告完老奴這句話,他直接把老奴推到一旁直視這個外蒙正紅旗真正的旗主,咄咄逼人的目光直接讓這個和伊凡年紀差不多大,但是卻異常怯弱的瘦弱少年不停后退。
“兀魯斯,你真不像一個男人,不像一個草原上的男兒,更不像成吉思汗的子孫,你有辱你祖先帖木兒的榮耀。”
伊凡的話如同鐵錘一樣砸在兀魯斯的心臟上,兀魯斯的小臉憋得通紅,但是他卻也不敢反駁,也沒有理由反駁,因為他知道伊凡說的沒有錯。
“你知道我為什么說這些,并不是因為你此時的害怕,而是因為你不應該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八赤蠻玷污而毫無作為,尤其是當你就在旁邊親眼看著時!”
如果說剛才的話讓兀魯斯心有不甘,但是此時則直接讓他臉色蒼白,眼中也浮現出一絲死意,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芥蒂,無法解開的芥蒂。
“伊莉莎很重要,你也必須和我去一趟八赤蠻那里,但是我可以給你保證,盡全力抱住你的性命,如果有意外,我讓整個外蒙正紅旗給你陪葬。”
從伊凡靠近兀魯斯開口的那一刻那位睿智的老人就方法看出什么,因此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這時候他不能不再開口,因為這涉及到兀魯斯的生命安全。
不等老奴開口伊凡凌厲的眼神就直視過去,老奴本來想要說的話也憋在口中,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如此小的少年會有如此凌厲的目光,那如同刀子割在身上的感覺他不想享受第二次,可是兀魯斯又不能不管。
老奴的忠心讓伊凡很是欣賞,但是他這樣的愚忠卻很不滿意,因此在老奴開口之前伊凡就率先開口,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伊凡說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兀魯斯脫胎換骨的機會,一個讓兀魯斯擺脫八赤蠻陰影的機會——你一定要阻攔?”
雖然伊凡沒有明說,但是老奴明白對方在指責自己的沒有盡心盡力照顧兀魯斯,換做其他人也不會讓兀魯斯變得如此怯弱,連一絲反抗之心都沒有,他內心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至于活下去的意義是什么老奴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我能夠感覺得到兀魯斯很恨怯弱的自己,而這一切都是你這位忠心耿耿的仆人造成的,我不管他的母親臨死前都囑托你什么,但是兀魯斯應該有自己的人生,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人生,他不需要為某人的遺愿而活著。”
不知道為什么伊凡對于兀魯斯很是喜歡,如同哥哥對于弟弟那樣的喜歡,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說這么多話,按照他的脾氣不管對方同不同意先帶走再說。
可是今天他沒有這樣做,而是塌下心開導起兀魯斯,也許在伊凡的心中兀魯斯并不僅僅是他謀取外蒙正紅旗的工具,而是未來的左膀右臂。
“作為帖木兒的子孫、作為擁有成吉思汗血脈的黃金家族之人,兀魯斯你應該繼承祖先的意志,八赤蠻并不可怕,只有你殺掉他才能夠真真正正的活下去,而不是如同現在這樣做一個怯弱的人,你要記住,你只為自己而活,人生本應該就是暢意淋漓,你要拋去內心的恐懼,用一個全新的自己面對人生。”
“兀魯斯,我需要你告訴我,如果八赤蠻就在你的面前,你敢不敢殺掉他?我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如果你敢,那么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剛剛的話對于年僅八歲的兀魯斯來說很是震撼,他很想說敢,但是內心的怯弱又讓他無法開口,伊凡慢慢失去信心,他沒有在說話,而是轉身離去。
不知道為什么就在伊凡轉身的那一刻,兀魯斯仿佛感覺自己的內心一空,很壓抑、很……很有一種失去支撐的感覺。
“我敢!我敢殺掉殺掉他,我會親手用母親給我的匕首割斷他的脖子,我會用他的鮮血證明我兀魯斯是帖木兒的子孫、是蒙古黃金家族的成員。”
聽到這句話原本要出門的伊凡停住腳步,他沒有回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兀魯斯感覺到此時他是微笑的,很會心的微笑。
“我相信你,我會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我不會讓你失望,伊莉莎姐姐因我被挾持,我會親手把他救出來。”
“不需要你救,我的女人還輪不到其他人插手!”
說這話時伊凡已經消失在帳內,但是這聲音卻很清晰的傳到兀魯斯的心中,這句話對于他的影響很大,我的女人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我母親之仇,也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此時的兀魯斯臉上充滿堅定,老奴看到這一幕時內心很是欣慰,當然還有絲絲的擔憂,他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正確,畢竟當初兀魯斯的母親希望的是兀魯斯能夠活下去,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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