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遺書在第一天的時間就讓他們寫過,畢竟在這里誰也不能保證戰爭會不會突然來臨,突然到他們連寫遺書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那一天他們沒有人當真,真正動手寫的沒有多少,或者他們覺得這樣很晦氣,因此不想要沾染這份魔咒般的遺書。
可是此時他們卻不得不寫,因為他們明白這一戰他們勝利的機會不大,而不大代表的就是也許會全軍覆沒,路易斯安那王國的士兵可不會要美國的俘虜。
排長、連長們正在和自己的士兵小聲訴說著什么,安撫、渲染死一樣的沉寂,雖然他們同樣害怕、同樣擔心,但是他們是軍官、必須為自己的軍銜、為自己的這身軍服負責,應該負擔起他們應該負責的事情。
有條不絮的按照往日訓練的那般走到陣地中,不知道為什么,第三國民武裝師的士兵們來到陣地的那一刻突然安心很多。
就當,就當往日的訓練吧!
士兵們心中不由安慰著自己,很有效的辦法,最起碼不慌張能夠讓他們多一份在戰爭中活命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帶來的幾率并不是很大。
和琳在戰前十分鐘穿著筆挺的軍服走出師部,閃亮的將星軍銜掛在他的肩膀上,望遠鏡、高級軍官才擁有手槍掛在和琳的身上。
在幾名警衛的保護下,和琳來到一個比較高的小山坡上,用望遠鏡看著對面陣地的布陣,和琳不由松一口氣。
雖然對方陣地很是規矩,但是和琳還是發現對方指揮官的生澀,看起來對手應該不是很難對付,在士兵素質不如對方的情況下,和琳能夠靠的就是自己的指揮能力遠遠超過對方。
戰爭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憑借對方的布陣,和琳明白,雖然對方的指揮能力具體如何他不清楚,但是不如他卻是一定的。
中午三時左右,對方正是發起進攻,印第安人雖然都已經整編成正規軍,但是拼殺時烏拉烏拉的大吼還是無法改變,這讓對方顯得有些雜牌軍的味道。
不過仔細觀察就能夠明白,他們可不是雜牌軍,手中的步槍雖然不能說無比的精準,但是比起和琳手中的半吊子士兵強太多。
事不可違!
這是和琳的第一個念頭,雙方差距太大,僅僅敵人靠近的這十幾分鐘,他用望遠鏡能夠清楚的看到己方的損傷,和敵人的大概死亡程度。
結果很令他無奈,路易斯安那的士兵死傷寥寥無幾,而己方的死傷則已經有六七百人,主要是己方很害怕,這導致他們連往日訓練的程度都拿不出來。
路易斯安那的士兵學習的是歐洲的那一套,一排排的士兵直接踏步前進,給予對方壓力的同時,一排排的子彈造成很大的殺傷力。
相比較而言,在和琳手下訓練的這些士兵可沒有絲毫的紳士風度,他們有些散亂的在陣地固守,雖然火力相比較集中的敵人差很多,但是死亡也減輕一些。
其實這樣的戰斗方式根本已經很落時,可是軍械的發展實在是太快,直接把戰斗方式甩的很遠,讓歐洲諸國都沒有來得及進行改革。
啪啪啪!
伴隨著槍響,美國的士兵如同割麥子一樣一排排的倒下去,再看看對方,雖然聽起來美國第三國民武裝師火力同樣很強大,但實際上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不過隨著對方的靠近,他們的精準度開始提升。
只是隨著敵人的靠近,他們的士氣也下降的厲害,之前也說過,這樣列陣踏步前進雖然死傷大一些,但是給予敵人的壓力非常大。
此時美國這些民兵還沒有崩潰已經很難得,其實眾人都知道,能夠有這樣的效果,和和琳把鈕祜祿家族那些不畏死的家族武裝安排在最前面有很大的原因。
八千民兵當中三千屬于鈕祜祿家族私人武裝,此時他們頂在前面,可以說只要他們沒有后退,那么剩下的五千也不會有士氣崩潰的事情發生。
不過那三千私人武裝也是人,他們承受的壓力同樣大,士氣同樣損耗的厲害,如果不是知道身后就是自家主人,也許此時他們已經丟掉手中的槍械四散而逃。
拿著望遠鏡的和琳此時很是心痛,只是從敵人開槍,到現在的三分之二路程,鈕祜祿家族的三千私人武裝已經倒下一千多,這些士兵培養起來可不容易。
現在和琳只希望這一戰能夠勝利,因為只有勝利才能夠挽回這些損失,否則丟了夫人又折兵這句話就會完美的映照在鈕祜祿家族身上。
深吸一口氣,和琳明白,自己應該出殺手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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