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在機場有單獨的領域降落,出來后,江放沒有跟他們一起走,只是遞給霍長淵把車鑰匙,那輛白色的路虎也停在路邊。
關上車門時,霍長淵突然開口,“你媽媽有喜歡的花嗎?”
“馬蹄蓮……”林宛白想也沒想回答。
隨即輕輕皺眉,不明白他是有何用意,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也只好閉上嘴巴。
路虎在機場高速上奔馳,逆向不時有車行駛而過,可能是低燒才剛退的關系,再加上又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林宛白很疲憊,夕陽平鋪下,忍不住閉眼小睡。
她睜開眼睛時,卻不是意料中的繁華市區內。
是郊區的一片墓園,而且后車座上多了一束馬蹄蓮,他什么時候停車去買的她都不知道。
霍長淵已經拔掉了車鑰匙,“墓碑在哪?”
“……”林宛白皺眉。
霍長淵向后伸長手臂,拿起了白色的馬蹄蓮,沉斂幽深的眼眸斜睨,“不是你昏睡的時候一直喊媽媽,現在來都來了,不過去看看?”
走了一段不算短的山路,林宛白不時的咬唇回頭。
幾乎每次她都是獨自來看媽媽的,除了懷里的馬蹄蓮,從來沒有帶男人來過這里。
哪怕是燕風,都沒有。
走到了墓碑前,林宛白從她手里接過那束白色的馬蹄蓮,放在媽媽的墓碑邊上。
多了個人站在后面,她很不知所措。
大概有十多分鐘,林宛白轉過身表示,“可以回去了吧……”
“嗯。”霍長淵點頭。
臨離開時,他回頭看了眼墓碑上的年輕女人,微微頷首似是打招呼。
原路下山后依次坐回車里,霍長淵沒有立即發動引擎,而是一手拄在車窗上,一手搭放在方向盤上,突起的喉結在上下的滾動,罕見的欲言又止。
“高空跳傘以前,不知道你有恐高。”
霍長淵唇角漸漸緊繃的跡象,聲音里有一絲別扭,“以后不會了!”
林宛白看著他剛毅的側臉輪廓,膝蓋上的手指蜷縮。
這算在跟她道歉?
可是,怎么連道歉都這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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