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憂一身官服,穿得是精神抖擻。昨夜熬著熬著便也熬過去了,只不過今早起來骨子里還是虛弱的。可面上蒼白慣了,倒也瞧不出有什么異樣。
“公子這是要去哪?”素兮不解。
趙無憂笑了笑,“回京!”
“什么?”素兮駭然,“可齊攸王那頭——”
“自然是帶著他回朝。”趙無憂瞇起清冽的眸子,“他也算是任性夠了,我這廂任由他試探,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素兮點點頭,“昨兒夜里,城里頭有動靜,主院那頭也不安生。卑職想著,估計是薛知府在四處找公子,可惜不知道公子已經回到了薛府內。”
“沒腦子的蠢貨。”趙無憂淡淡然開口,抬步走出屋子。
這院子內外防守,是故薛遠見就算懷疑趙無憂回來了,也是斷然無法進入的。是故若昨天夜里跟著趙無憂的人都是薛遠見的人,那么這一夜也夠他們折騰的。
趙無憂直接去了知府衙門,堂而皇之的坐在王法大堂里,頭頂上懸著那明鏡高懸的匾額。見此情景,這知府衙門的衙役自然得急急忙忙的去找?guī)煚敚戎鴰煚敾亓搜h見,二人急急忙忙趕到知府衙門的時候,趙無憂的杯中水都換了兩次。
“知府大人來得可真夠慢的,本官業(yè)已等你許久。”她從爬墻進薛府,然后又悄悄的出薛府,是故薛遠見也被她糊弄得云里霧里,折騰得半死。
“趙大人昨兒——”還不得薛遠見說完。
趙無憂手中的驚堂木突然拍在案上,嚇得薛遠見撲通就給跪在了地上。
“知府大人行此大禮,本官可不敢生受。”趙無憂挽唇笑得嘲諷。
見狀,師爺回過神來,忙不迭將薛遠見攙起,“大人!”
薛遠見面色發(fā)白,“下官失禮!”
“想來是薛知府昨兒一宿沒睡,所以身心俱疲吧!”趙無憂淡淡然開口。
“是!”薛遠見頷首,可這一點頭又覺得不對,陡然意識到這是趙無憂在套他的話。駭然抬頭,薛遠見的臉上神情變得格外古怪,幾分驚懼幾分惶亂,“不不不,下官、下官——”
“薛知府眼下的烏青,便是最好的見證。”趙無憂笑了笑,“你昨兒派人跟著本官,誰知那幫酒囊飯袋卻沒能跟上,反倒把本官弄丟了。于是乎昨天夜里,你們派人襲擊了驛館,可還是沒能找到本官。”
薛遠見面色發(fā)白,身子都有些微微輕顫,“下官不懂趙大人的意思。”
“不懂沒關系,權當是聽個故事罷了!”趙無憂仍是溫和至極的模樣,“你們沖入驛館,是因為發(fā)覺本官失蹤,料到這花解語與幻音二人怕是吐露了真相,是故想要殺人滅口。可惜你們行動失敗了,是故昨兒夜里知府大人惴惴不安,惶惶了一夜。”
薛遠見還能說什么,這會子嚇得腿都軟了,站在那兒只剩下顫抖。
要知道,對付皇命欽差那就等同謀逆,說白了是要誅九族的。這罪名一旦落下來,薛遠見的身家性命,九族老小都得完蛋。
下一刻,驚堂木再次響起,這腿軟的薛遠見又被嚇在了地上,這一次可不是下跪,而是直接癱坐在地,惶惶不安的望著高高在上的趙無憂。
趙無憂輕笑兩聲,“薛知府這是作甚,本官還沒下定論,你怎么就急著求饒了呢?”
可誰不知道這丞相府的父子,是出了名的狡黠狠辣,一個比一個下手狠絕。想想當初的章家,最后的結局是什么?連那逃出生天的章濤,最后都死得這樣凄慘。
一想起那血淋淋的事情,薛遠見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致。
“趙、趙大人莫開玩笑,這玩笑可開不得,若是有人當了真,那可真當是要人命的。”薛遠見試圖用明面上的慌亂,掩飾內心的恐懼。
趙無憂若有所思的望著手中的驚堂木,這一身的官服穿在身上,襯得她一聲幽冷之氣如同冥界來使。她的臉色本就白,如今眸色微冷的望著薛遠見時,笑靨涼薄,竟平生一種不怒自威的氣魄。
“本官是在開玩笑,可這玩笑的初衷,不就是殺人游戲嗎?”趙無憂瞇起危險的眸子,“想用花解語勾引我,再用幻音迷惑控制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有些人為了能避開嫌疑,干脆失了蹤。而有些人卻作繭自縛,還以為自己有多聰明。繞來繞去,不就是試探嗎?”
語罷,趙無憂隨手將驚堂木丟在薛遠見跟前,當即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薛遠見呼吸微促,不敢置信的望著趙無憂。
“你不必這樣看著我。”趙無憂冷笑兩聲,徐徐起身,這一品大員的官袍穿在身上,透著丞相府自帶的威嚴之氣,“我趙無憂最恨的便是試探!薛遠見,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素兮一拍手,陸國安當即從門外進來,身后的奴才手中端著一些東西,“知府大人可以看看,這都是好東西!”
一塊紅布蓋著,里頭也不知是什么。
薛遠見瞧了一眼被擺在自己跟前的東西,慌亂中看了師爺一眼。師爺白著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打開紅布,而后一聲驚叫便癱軟在地,再也沒能起來。
紅布下面,是一雙玉手,還有一份口供。只不過這份口供的材質很特別,瑩潤而白,看上去如女子的肌膚一般光滑細膩。
薛遠見只覺得一口氣卡在胸腔里,瞪大了眼睛愣是喊不出聲來。
陸國安不緊不慢的蹲下身子,拿起那份供狀塞進了薛遠見的手里,“知府大人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這張供狀不像尋常白紙,摸上去是不是有特別的熟悉之感?”語罷,陸國安笑得冷冽,“解語姑娘說,這雙玉手就留給知府大人,權當是報答知府大人這些年的照拂。”
“而這張人皮紙嘛——”
一聽是人皮紙,薛遠見當下眼翻白,暈死過去。
陸國安凝眉,無奈的回望著堂上的趙無憂,“大人,他暈了。”
趙無憂揉著眉心,“你不該嚇唬他,如今還怎么問供?”
“無妨。”陸國安笑了笑,“卑職想著薛知府想來會有所懼怕,是故早早的帶來溫大夫在后,有溫大夫在,這起死回生約莫也不成問題。”
果然,溫故從外頭走來。
一針在手,萬事無憂。
薛遠見是在疼痛中驚醒的,睜開眼睛便看到溫故在自己的虎口處扎針,疼得他嗷嗷直教,還以為是上了斷頭臺,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摸自己的脖子。
“還好,脖子還在!”溫故拔了銀針,“真是不中用,一張人皮紙就嚇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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