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牟見鬼城大老板謙虛好學,到也樂得指點。各種美學知識信手拈來,說到興起處，打開網站，就著李閑云的電影就開始評價。
那簡直就是大炮開火，犁地三尺,翻了一茬又一茬。
李閑云感覺自己臉皮都被他給扒光了。
卻也讓李閑云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我擦，早知道可以這么操作，密室鬼戰能翻兩倍，逆時追獵票房能翻一倍，龍墓傳奇能提升百分之五十。
鑒鬼實錄翻不了，那個靠懸疑，太美了反而糟糕，氣氛都差了。
這么一算，我錯過了好多小錢錢？
張大導演不知道他的齷齪心思，有情懷的導演怎么可以在講藝術的時候算錢呢？
張大導演是有情懷的——只要不提兩個億。
所以他循循善誘錚錚教誨，扒皮雖狠，李閑云卻聽得激動開心，到后來干脆開錄音，聽完了回去再慢慢回味，順帶教小機靈做作業，哥倆一起上課。
今天又是一輪日常蹂躪。
在指點過李閑云后，張導道：“其實這些問題也不能全怪你一個人，畢竟你的班子也弱。真正的好劇組，用人上是不能省錢的！”
作為老板，李閑云都是盡量撿便宜的人用。
張大導演不花自己的錢拍電影，堅定的認為一定要質優價高的專業技術人員。攝影師燈光師這種高級技術人員，年薪低于百萬的他是絕對不會用的。
而李閑云的班底……不好意思，連宣東這唯一百萬年薪的都降到和普通打工人差不多了。
說過這話，張導道：“我看這樣吧，你要是不著急，你那紀錄片破案部分的鏡頭，等我的劇組拍完后，我調幾個人給你。”
李閑云深恐他說出兩千萬我給你打包的話。
好在張導沒這么說，只道：“我給你的都是圈子里最牛逼的人，看我面子，不會要你很多錢，但你也不能給太少，攝影師不算助理四千一天吧。”
操，老子之前用的都是一個攝影組才一千一天的，打包價還要再打折。
你單個攝影師就四千一天……
不過李閑云也明白，張大牟這還真是給他優惠價了。
百萬年薪的攝影師，單價八千一天很正常，何況百萬年薪也未必就是一百萬，也可能是三百萬五百萬。
流浪星球劇組的攝影師能自掏腰包買五百萬的攝像機租給劇組使用，一百萬年薪可未必撐的起這份貢獻。
既然您老人家都這么慷慨了，我也不能顯得太小氣。
李閑云點點頭：“行，不過紀錄片是跟拍形式，基本不擺拍，也不需要多機位，而且我有兩個好攝影師，所以就不要攝影師了。燈光要一個吧。”
“成，燈光算三千一天，你預計那部分多久能拍完？”
“破案部分嘛……十天夠了。”
“連助理，打包四萬，不能再便宜了，美工置景我給你安排六個？很便宜的，也是三千一天。”
我了個操，紀錄片又不是大劇組，真心不需要這么多啊。
按張大牟這么搞，這紀錄片兩千萬成本是要不到，五百萬成本到依然是可以沖擊一下的。
李閑云苦笑：“美工一個就可以了，另外服化道也各一個……”
李閑云心一橫，干脆各部門都要一個。
他想通了。
自己要提升，公司要發展，所有人都要進步，就應該找一些高手來帶路。
張導講情懷，不知道他這要求背后這么多算計，看李閑云沒小家子只要一兩個人，開心的哈哈大笑。
大導演身邊一般都有固定班子，然而大導演可以拍一部戲吃三年，攝影師什么的可不行，所以關系好的朋友，導演也會給安排，比如介紹給其他劇組。
給一個優惠價，也算是兩頭賣好。
技術人員們不會閑著，對方也得優惠。
事情就這么定了，一老一小大家都是樂呵呵，到也其樂融融。
于是李閑云也不再遮掩，閑著沒事就和張大牟討論電影，有時也會給出一些自己的想法。
不過這一討論，李閑云再次苦痛了。
攝影師出身的導演和編劇出身的導演，真心思路不在一條線上，很多想法都是南轅北轍。
別看李閑云自己拍片子為了特效把劇情撕得稀碎，其實他還是很重劇情的，所以他一直認為逆時追獵才是他目前最好的片子。
但是張導就不一樣了，某些方面他的口吻和容大升是一樣一樣的。
凡事都優先畫面的震撼感，沖擊力。
務必要求每一幀都絕美，帶給觀眾驚人的視覺感受。
邏輯？
那是個什么玩意兒？
劇情？
那是個什么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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