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盧龍塞那里雖然地勢險要。但是右北平與遼西郡,中間的漢人并不算多,很多都是烏桓人。”
“因此朝廷的對于這兩個郡城,并不是非常重視,也并未在那里駐扎重兵。鮮卑人每次南下打草谷,都會沿著長城以北,到達盧龍塞的北方,而后再南下劫掠。”
盧龍塞雖然險峻,但是卻綿延兩百余里,縱然有官兵駐扎,亦不可能完全防守得過來。
這次鮮卑南下試探,亦是跨越盧龍塞,然后縱馬向西一路劫掠。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趙煌與湯陳才覺得,鮮卑人會像往常那樣,從盧龍塞發(fā)起進攻。
田豐思量半晌,就帶著兩人來到了陳旭的面前。
陳旭聽完他們的訴說以后,沉思半晌,忽然問道:“你們確定鮮卑人不會從彈汗山直接南下,進攻代郡與上谷郡”
沒有絲毫猶豫,湯陳與趙煌狠狠的點了點頭。
“柳城馬城寧縣廣寧四個縣城,全都城郭高大,朝廷也分別在這里駐扎重兵,扼守住了鮮卑南下的必經(jīng)之路。”
“若是野外交戰(zhàn),漢軍可能不是鮮卑人的對手,但是他們想攻破這些城池,卻也絕非易事。”
“除非鮮卑可汗昏了頭,不然他絕對不會從此處南下。”
聽完兩人信誓旦旦的保證,陳旭并不言語。
的確,若和連稍微有些理智,就不會從此處南下。因為這里地處幽州的最西邊,并非像東邊那樣不受朝廷重視。
況且此地先是有長城天險,而后又有四座城池,堵死了鮮卑南下的所有道路。即使鮮卑想要攻打此處,亦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陳旭把目光放到了田豐身上,問道:“對于此事,軍師有何看法”
田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也不答話,反而對著趙煌兩人問道:“在你們眼中,鮮卑的現(xiàn)任可汗和連,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聽聞田豐的問話,兩人都是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檀石槐真是虎父犬子,他英雄一生,生下的兒子卻是如此不堪。”
“和連此人狂妄自大,貪財好色,可以說一無是處。若非仗著自己是檀石槐的兒子,他又怎么可能坐上可汗的位置”
“饒是如此,鮮卑諸多部落之中,亦有很多部落首領(lǐng)心懷二心。若非如此,他又在怎么會急著南下立威,好提升自己在鮮卑中的地位”
田豐望著北方的地圖,思量半晌,終于開口說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和連必定會從彈汗山直接南下,攻打高柳。而非像往常那樣,先繞到東邊,再從盧龍塞南下。”
趙煌湯臣聞言,全都失聲說道:“絕不可能”
在他們看來,和連只要沒有瘋掉,就絕對不會撇棄防守薄弱的盧龍塞,反而攻打代郡。
田豐笑了一笑,說道:“你們要清楚,我們現(xiàn)在的對手并不是以前的檀石槐,也不是其余的鮮卑部落首領(lǐng)。而是繼任可汗之位沒多久,急于樹立威望的和連。”
田豐的話,使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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