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學長你啥時候才能博士畢業，明年？”
秦林循循善誘。
“對，明年。”
褚青點點頭，旋即才反應過來，“你問這些干嘛？”
“哦，沒什么，就是我這邊公司里缺一個總經理，找獵頭太貴了，我想著學長你要有時間的話，不妨幫我兼任個半年。”
秦林臉上露出一副真誠可靠的表情，“等到明年你博士畢業了，再去那些大公司也不遲。”
“這個……”
褚青臉上顯出糾結。
有心想說一句，就你那小破公司，也值得我去？
但是考慮到這可是自己師弟，還是被老師重點關照的，這樣傷他的面子，似乎有些不太好，所以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秦林一看褚青的表情，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但只要不是想也不想地拒絕，那就代表著可談。
有戲！
“一個月工資八千！”
“什么，這么多？”
褚青下意識地一句話脫口而出。
02年這會兒，像他這種現在只有研究生文憑的人，哪怕是清北畢業的，也就這個數了。等到明年他拿到博士生文憑，到時候或許能漲到一萬。
要想更多，除非進外企。
但是如果是外企的話，以褚青的條件，一些好的崗位，他還真不一定競爭得過那些海龜！
沒辦法，這年頭就是這樣。
他一個金陵大學博士生，畢業出去之后，競爭力還真不一定比得上一個海龜的本科生。
甚至哪怕就是清北的博士生，也夠嗆。
行情如此，為之奈何？
這年頭崇洋媚外的念頭太重了，一等洋人，二等海龜真不是說說。
寒窗苦讀二十年，還真就不如那一份外國文憑。
若是再有張白皮，那哪怕在他們本國其實就是個流氓混混，來到這里也是座上賓！
想想都讓人來氣。
這對于這一點，別說褚青了，就是秦林也同樣感同身受。上輩子他為什么最終放棄了代購這個前途遠大的生意？
還不就是因為被當初同行說的那句話震撼了嘛！
“憑什么我們國產的東西，質量不比外國的差，但是除非送到國外轉一圈再回來，否則價格就要比那些外國貨低一大截？”
是啊，憑什么？
憑的不就是哪怕十幾年后，華國都已經成為世界第二了，還是有很多人依舊跪著，不愿起來嗎？
“對，就是這樣！”
褚青聞言大點其頭，一副碰到了知己的模樣，“當年要不是漢奸太多，小鬼子怎么可能要打了八年才被打敗？再往前，要不是晉商徽商以及當官的文人群體早早跪了，我大漢江山又怎么可能被滿清韃子占了兩百多年？”
“.…..”
秦林無語地看著他，“人家也是五十六個民族之一，咱要注意和諧。”
“我又沒說他們。”
褚青翻了個白眼，“什么年代了，現在大家都是華國人，早就沒了民族之分。”
“可那畢竟是人家先祖。”
“開玩笑，那秦檜說不定還跟你秦林有關呢，也沒見人罵他的時候你站出來阻止啊！”
“那一樣嗎？我自己都罵！”
“這不就對了，說不定他們自己也看不過去呢。你放心，和諧不到咱頭上去！”
“好吧，你贏了。”
秦林不想說話。
“對了，還沒說你到底同不同意呢。”
秦林將話題扯了回來，“八千工資哦，你給院長干點小活一個月能掙這么多？”
秦林不遺余力地挖著葉志光的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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