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景瀾的測試結果并不意外:“景岳和你是叔侄沒錯,在他面前演戲,你自然會格外小心不露破綻。而逐光基地的人你刻板印象太重,認不出來很正常。就你剛剛那個陽光燦爛的笑容,要是頂著的是你現在這張臉,顧明大概都能嚇哭。”
夏希言下之意:他們認不出來是信息不夠,我認出來你是因為你演得不仔細,細節有漏洞。反正不是因為我們有什么特別的羈絆。
“或許是吧。”景瀾不爭辯什么,只貪婪地望著夏希。他自己說,夏希還活著,和從前一樣,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這就夠了,自己還奢望什么呢?
但真的可不奢求嗎?景瀾不到夏希時,只想他摘了面具,讓自己可好好他,但真到夏希露出熟悉的面容時,卻忍不住想要更多。想抱他,想吻他,想他原諒自己,想和他回到前。
著景瀾執著的樣子,夏希心情有些復雜。
景瀾恢復記憶后,他也和從前一般心。似乎只要他一點頭,兩個人就可回到過去的相處模式,當做什么都沒生過。然而真的是如此嗎?
夏希低著頭,勺子鏟起一小勺冰淇淋,送到嘴邊,勺子里的冰淇淋經有些融化,裱花的部漸漸糊成一團。
夏希可不責怪景瀾失憶后拋下他,但是他景瀾的信任,就像是融化掉的冰淇淋,就算再次冷卻,也凝結不回原本的樣子。
何況他們中間還差著景瀾一世的記憶,及他刻意隱瞞的過往。
夏希心情復雜地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蛋糕,把碟子放回托盤,碟子底部和托盤撞擊,出清脆的咔嗒聲。夏希抬起頭,臉上的笑容有些疏離。
“謝謝,蛋糕很好吃。”
“喜歡的話,我可后每天給你做。”景瀾知道夏希甜品的熱愛,也試圖這個辦法,拉兩人之間的距離。
“每天?”夏希臉上的笑容卻淡了:“你不去找三葉草母本了,不報仇了?就每天跟著我,給我做蛋糕?”
“我……”景瀾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急著和夏希拉關系,卻忘了夏希最恨的,就是空口許諾的人。
果然,夏希起,三兩步走到門邊,伸手去開門,回頭冷冷著景瀾:“做不到的承諾不要許。聽著沒意思。”
“抱歉。”景瀾神色里露出幾慌張,跟到夏希后道歉:“是我說錯了,我只是想說后只要我在,你想吃蛋糕,隨時告訴我,我都給你做,好么。”
夏希拉開門:“不必了,就算你做再多小蛋糕,我也不會跟你和好的。蛋糕誰都可做,我也不是非要吃你做的蛋糕。”
景瀾有些著急了,伸出手臂越過夏希,把門按回原處。門撞在門框上,出一聲重重的悶響,兩人的體因為這個動作,貼得很近。
景瀾的另一只手圈上夏希的腰,鼻尖貼著夏希的頸窩,深深地嗅,像是一頭暴躁的困獸。與強勢的動作相反的,他的語氣卻近乎哀求:“可我想要的只有你。就像你戒不掉小蛋糕,我也戒不掉你。別趕我走,行么?”
夏希的動作僵了僵。驟然貼上來的人氣息瞬間籠罩了他,或許是因為之前在做蛋糕的緣故,景瀾的上還站著那烘焙蛋糕特有的奶香,混合著他上那股讓夏希極為熟悉的屬景瀾的氣息。
夏希曾經很喜歡景瀾這樣的姿勢抱著,景瀾的胸口很結實,也很溫暖,這么靠著,會讓人有一特別安全的感覺。
夏希前在巫爾大陸,曾經把自己的骷髏搭起來,自己睡在中間,這類似筑巢的動作來獲得安全感,但效果并不好,他總覺得缺點什么。
直到后來景瀾抱到懷里,他現,缺少的是活人的體溫。他需要的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巢穴,而是一個能讓他感覺到安全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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