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門過來上課的老師都不會對沐綰旁邊的位置多做詢問，就好像老師們早就已經放棄了這個學生一樣。最多只有老徐問上一句：“顧淮今天來了嗎？”
然后就會由高天揚回答：“報告老師，沒有。”
晚自習之前各科的課代表從辦公室里抱回來要做的試卷，勤快一點的課代表就一張一張的發給大家，不勤快的就分好數直接從第一排挨著往后傳下去。
幾門課的試卷都到了沐綰的手里，旁邊的桌子上卻空空如也。
沐綰用筆戳了下高天揚，問：“沒有卷子了嗎？”
高天揚瞥了眼自己的桌子，“沒有了啊。”
“那、他的卷子呢？”
“誰？”高天揚腦子短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哦~淮哥啊，他不用卷子。”
“為什么？”沐綰問。
“因為他不上課啊。”云佳轉過頭對沐綰解釋，“你剛來還不知道，昨天他能來上課已經是奇跡了，一般他都不在學校的。”
“不在學校？”沐綰疑問，學生不就是應該來上課嗎？每天都不來上課，那為什么還要上學？
云佳看出沐綰的疑惑，說話的聲音都低了不少，湊在沐綰的耳邊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不上課也不會有人管的，都說他上學就只是掛個名字而已。”
“那、老師問為什么也不管？”
云佳一聳肩，“不知道。他家里背景挺大的。”
聽云佳這么說，感覺顧淮這個人還挺神秘的。
等云佳轉過去后沐綰看向旁邊的空桌子，猶豫了一下后還是起身，去找了課代表。
其他幾個課代表都沒有多問什么就把多余的試卷給了沐綰，老師已經給了他們，也不會再要回去，多出來的最后也是他們自己處理。
最后到了英語課代表這里，沐綰被卡住了。
“剛才我問還有沒卷子的嗎，沒人說話，現在你怎么又過來要卷子了呢？”
英語課代表是個女生，齊肩的短發，長的還算精致，微微垂頭的時候可以看到她里面有幾縷頭發被染成了好幾種亮麗的顏色。
先下她就坐在座位上，仰頭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沐綰。
沐綰不想和她多做解釋，就直接問：“你的意思就是沒有多余的卷子了？”
“沒有。”英語課代表把書用力的往桌上一甩，發泄著莫名的情緒。
“欸，蘇茉你剛剛放在桌兜里的不是多余的英語卷嗎？”
英語課代表原來叫蘇茉啊，說話的是她的男同桌，人看著老實，語氣里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想提醒她一下。
說完，沐綰從她的角度往蘇茉的桌兜里望了一眼，盡管是被擋著了不少，但露出來白紙還有上面的英語句子被沐綰看的一清二楚。
注意的沐綰的目光后，蘇茉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只能氣急敗壞的吼著自己的同桌，“你眼神有問題吧？那是我自己買的卷子，你沒事老盯著的桌兜干什么？說了沒有就沒有了，不然你自己找老師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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