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又做了那個夢,夢里她幾乎快要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可眨眼間夢境就切換成一處吵雜的環(huán)境,她蜷縮在角落里,恐懼地看著那些簇?fù)碓诿噪x燈光下的男男女女,他們就就如張牙舞爪的猛獸,齜牙咧嘴地朝她圍了過來,有人拉扯穆九的四肢,有人撅住了她的脖子,都發(fā)了瘋似得要將她拉進(jìn)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穆九倏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喘上好幾口氣,才撥開繞在脖子間的衣物,按著額頭拿過枕邊振動的手機(jī)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寂靜無聲,穆九等了一會,奇怪地拿下手機(jī)看了眼屏幕,陌生的號碼。
她又“喂”了一聲,對方干脆直接掛了電話。
“有病吧!”穆九莫名其妙地把手機(jī)往枕頭底下一塞,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日曬三竿,穆九剛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就接到了陸天晴的電話。
“陸總,你怎么來了?”她嚇了一跳,連忙赤腳往窗戶邊跑,果然看到陸天晴的車就停在樓下,不敢讓陸天晴久等,穆九臉也沒洗衣服也沒換就汲著拖鞋呼哧呼哧地跑下樓。
陸天晴看到穆九時被她嚇了一跳,驚問:“你這臉怎么回事?”
“怎么了?”穆九一臉茫然地扭頭地照了眼車窗,看到自己的尊容時,臉色也不免扭曲了,她尷尬道:“昨天睡覺忘記卸妝了。”
陸天晴忍俊不禁,說:“本來想說帶你去附近吃飯,現(xiàn)在看來是吃不了,我等下還有個會,不能讓人等太久,過會我讓人打包了給你送過來吧!”
“這怎么好意思!”穆九受寵若驚,“陸總,你是特意跑過來請我吃飯的嗎?”
“你要這么想,也沒錯。”陸天晴秀眉一挑,目光略帶幾分審視得在穆九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她的右臂上,問:“這傷怎么弄的?”
穆九不講究,繃帶上沁出的血已經(jīng)凝固成黑褐色她也沒發(fā)現(xiàn),經(jīng)陸天晴提醒,她這才扯了扯袖口,漫不經(jīng)心地說:“倒霉唄!”
陸天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車內(nèi)車外兩人對視片刻后,陸天晴問:“穆九,你怎么從來不問我為什么會待你與眾不同?”
穆九瞇眼笑瞇瞇地說:“難道不是因為我格外討人喜歡嗎?”
陸天晴問:“你真這么想?”
“那還有別的原因?”穆九趴在車門上,無辜地眨了眨眼,配著一張花臉,看起來無端滑稽。
陸天晴啞然失笑,“沒有,就是你格外討人喜歡。”
穆九:“嘿嘿。”
陸天晴目光幽深,她盯著穆九看了一會,扭頭啟動車子,“走了。”
穆九連忙站直了身體。
陸天晴朝她揮了揮手,駕車頭也不回地離開。
穆九抬手按了按額頭,不知為何,今天醒來她就總有些心慌意亂的感覺。
她習(xí)慣性地摸口袋,發(fā)現(xiàn)剛才下來得急,煙和手機(jī)都沒拿,穆九上樓拿煙,剛好接到了魏東隅讓她去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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