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我看見胡鳳樓走路也沒什么異常,以為他幫自己給弄好了,但是現在這么一看,他這腿上的傷跟他的褲子粘連在了一起,胡鳳樓將褲子扯下來的時候,就將他腿上傷口的皮肉也一起扯下來,別說他自己疼的怎么樣,就連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心心驚肉跳。
這個劃口在當時那個男人向著胡鳳樓腿上劃傷去的時候,當時都似乎都劃到骨頭了,此時胡鳳樓將這被血黏在傷口的不聊拉開的時候,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密密的細汗,皺著眉頭,咬著鮮紅的唇,一句疼痛也沒哼出來,就是時不時疼的緩口氣,然后再將他的整條褲子都脫了下來。
當胡鳳樓潔白的細腿就露在我眼里的時候,我這才看見了他腿上的傷十分的嚴重,那條刀痕直接從大腿上向著腳踝的地方延伸過去,皮肉翻卷,并且因為他剛才用力拉扯,血液又重新涌了出來,整條腿都是血肉模糊的。
看著胡鳳樓這腿這樣,我真的很難想象他剛才是怎么一路上帶著這么重的傷,還帶著我走了一天的?
胡鳳樓在將他的褲子脫下來之后,隨手就將褲子搭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然后用旁邊他自己打過來的一盆溫水,打濕了毛巾,擦拭著他的傷口。
要是在從前,胡鳳樓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我心都心疼死了,怎么還舍得讓他自己處理傷口,但是現在,我雖然看著胡鳳樓這傷口的模樣,心里是有點心疼,但是我也并沒有去給胡鳳樓幫忙,就在床上躺著,睜開眼睛,看著布滿了蛛絲的天花板。
此時我不能說話,胡鳳樓也不說話,外面靜悄悄的連蟲鳴都沒有,只有胡鳳樓在洗著帶血的毛巾的時候,嘩啦啦的水聲。
“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就不用等我睡了?!?
胡鳳樓對我輕聲的說了一句,此時他的臉上,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模樣有了些變化,還是因為他別的原因,他跟我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沉靜,我看著他的樣貌神情,似乎也比從前要沉穩了很多。
但是想到胡鳳樓剛剛都還殺人了,如果他要是真的沉穩的話,就不會這么草菅人命了。
我聽了胡鳳樓的話,轉過身,背向著他,本來打算是不想管他的,但是聽著我身后傳來的胡鳳樓擰著毛巾時傳來的微微水聲,我又有點忍不住,也睡不著,被胡鳳樓虐久了,就成了習慣性,現在他受傷了我一點都不關心他,倒是讓我自己十分的不自在。
于是我在床上猶豫了好久,還是沒忍住,穿鞋下床,從胡鳳樓手中接過他的毛巾,然后扶著他的腿,輕輕的給他腿上擦干凈血,怕弄疼他的時候,就輕輕的給他吹幾口氣,等把傷口處理干凈了之后,我又將我衣服扯爛,給胡鳳樓包扎腿上的傷口。
胡鳳樓見我給他包扎傷口,也沒阻止我,但是也沒跟我說話,只是當我用衣服帶子纏到他大腿傷口,并且打結的時候,胡鳳樓忽然伸手抱住我,摟著我就向著他的懷里按了進去,側著臉,斜著他那雙妖異的眼睛,輕聲的問我說:“秀秀,你還愛我對不對?”
見胡鳳樓這會又問起我這種我并不想回答他的話,我將臉轉了過去,伸手將他抱在我腰上的手拿開,準備上床。
但是胡鳳樓卻又很快的又向我的腰摟了過來,也顧不上他腿上還有傷,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那雙眼睛里對我透露出一抹令我有些心驚膽戰的目光:“我想要你。”
說完就將我往床上放。
不要說這是在別人家里,就算是在自己家,我也不愿意現在跟胡鳳樓發生關系,正向推開他,眼神無意往窗外一看,一條漆黑蛇尾,向著窗戶邊上滑了下去。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