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賀望用火把他燒傷過,邱懷君難以去接受這樣的愛意。
他篤定賀青川一定知道這件事,吃完飯,他扯著賀青川到了臥室,把他按在椅子上,開門見山:“你知道賀望在追我。”
“啊,知道,”賀青川手搭在桌子上,“怎么了?”
“賀青川,你是不是毛病?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邱懷君盯著他的眼睛,“那他追我,你為什么不管?”
賀青川……是不是根本沒有那么喜歡自己?邱懷君不可控制地去想這個,眼眶都有些紅,說不清是委屈更多,還是憤怒更多。
賀青川卻是一眼看透了他的想法,或許是他的想法本就掩藏不深。
賀青川拉過邱懷君的手,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懷君,你不是很想讓別人去愛你嗎?”
“誰、誰說過!”邱懷君說得結巴,臉都急紅了,“你扯什么,誰他媽要、要這個!”
“心跳這么快,緊張啊,”賀青川手指貼近他的胸口,似乎是真的在認真聽心跳聲,邱懷君抓住了他的手,頓了頓,試圖將手指穿進指縫里,低聲說,“哥,你別推開我。”
邱懷君罕見露出點脆弱,又堅持扣住他的手,眼角泛紅。
“沒推開你,你不需要去管那么多,也不需要擔心這些,”賀青川吻了他的嘴唇,感受著邱懷君僵硬的身體逐漸軟下來,情不自禁地回抱住他,他在邱懷君耳邊說,“你只需要被愛,這就可以了。”
·
明亮的火焰燒不長久,邱懷君以為賀望至多堅持一星期,可第三個星期,賀望還是在每天給他變著花樣送甜食,盒子里一定夾著半截情詩。
邱懷君嗜甜,那么多甜食卻也受不了。
而且無論晴天還是雨天,賀望都會等他一起回家,邱懷君只成功逃開過一次,在一個暴雨天。
在家里等到十點半賀望也沒回來,邱懷君心存不安,頂著暴雨又跑回了學校,賀望還在等他。
“你故意的是不是啊!”邱懷君攥住他的手腕,語氣不善,拽著他走,腳踩著一灘灘水,發出嘩啦的聲音,“都這個點了,你還等!”
“我以為你被叫老師辦公室里去了,或者有別的事情。”賀望解釋說。
雨點撲在傘面上,淅淅瀝瀝的,像一場聲嘶力竭的哭泣,邱懷君松開他的手腕,看著賀望被雨水打濕的褲腿,聲音纏在雨聲里:“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讓我看見你在這兒等我。”
“是故意的,有賣慘因素。但如果你沒有回來接我,我還是會等下去,“賀望朝他笑,路邊駛過輛車,”嘩啦“一聲,車燈透過雨映著他的側臉,顯得柔和,”我在這種事情上好像分外有耐心——比如送零食啊,比如寫酸話啊,比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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